我管不了你,得請攝政王出頭。
【蔡化:廣行老弟,跟鮮總探討一下子,讓不讓咱家少爺去跟任冬乾仗?】
沒過多會兒,廣行就給了他回音——
【廣行:小孩子得曆練曆練,老捂著蓋的,能長成參天大樹麼?】
還捂還蓋,你們老鮮家最缺德的就是鮮梣,在國外都敢上□□的賭桌,冒失一回想起來,我的小心臟就嚇得直流膿水兒。
家裡發生巨變,男孩子並不知道。
他此刻就是孤獨的羊,李結早就不上晚自習了,鮮阿姨找專門的課業老師在家給兒子補課。
等在學校門口的不是司機,而是他爸爸任廈。
坐進副駕駛,任冬問:“司機叔叔呢?”
“家裡有事。”
任廈做網絡銷售,他跟鮮輩許踐都是無話不談的好友。
“你媽媽住院了。”
“你說什麼?”
任冬急了,“我媽中午還好好的。”
“無大礙,有點急火攻心。”
當我好騙?
任冬胸脯子一挺,“是不是你出軌了?”
任廈真想抽他一巴掌,我活得堂堂正正,是你把你媽媽給氣病了。
“說話呀!”任冬窮追不舍,“你要是傷害了我媽,我們就斷絕父子關係。”
兒子傻歸傻,但在家務事上一點不含糊。
“你尋思你爹哪兒有那個花花腸子。”
任冬犟脾氣上來了,“有錢的男人不都花花麼。”
“爸爸的錢將來都歸你,你有了榮華就一天三變?”
任冬脖頸一揚,“我隨我媽,骨子裡永遠都是始終如一。”
正確的父母,卻沒養出正確的孩子。
任爸爸突然來了個急刹車,“鮮梣在那兒等你呢。”
“誰?”
一襲黑衣的鮮梣,在路邊的長椅上疊腿而坐,還不住地往他們行駛過來的方向瞧看。
爸,我和姓鮮的互為仇人,你咋還給牽線搭橋呢?
鮮梣起身,跟下車的任廈握手,“任叔叔,我會跟任冬有好談的。”
談你麻痹!
任冬上來就把爸爸的手打開了,“我跟你沒什麼可談的。”
任廈看都沒看兒子一眼,上車走人。
“我操!”
任冬往前追了幾步,最坑我的居然是我的親爹。
鮮梣在他身後冷冰冰地說:“你要是執意對我心懷有恨,今天的會晤就當沒發生過。至於以後怎麼樣,你再求過來,我也不會接受的。”
“我求你”?
做夢!
任冬撥打家裡司機的電話,對方竟然關機。
活人還讓尿憋死不成?
天氣不壞的夜裡,接單的出租車都死絕了嗎?
一個顯示要半小時以後,又一個接了又退了。
什麼逼樣,明天得投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