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中也待不了幾天了,還要跳班,我要瘋。

鮮梣擰眉想了想,然後撥通了副校盧溫的電話——

【盧溫:鮮梣呐,查案也得講究時效,劉隊長剛從我這兒走,大事兒還得讓他們去主持。】

任冬的事兒瞞不住,學生犯事兒,必須得跟學校通好氣。

【鮮梣:我立在船頭,要把溺水者拉上來。】

電話那邊的盧副校想隔空拍他幾鞋底子,你小子為了給弟弟做伴讀,美院都不上,白白玩了一年。

美院跟咱一中是東西院的芳香鄰居,東院打了噴嚏,西院都聽得見,誰還敢欺負你弟弟不成?

【盧溫:任冬說拉肚子拉到脫水,去醫院打點滴了,你要是很閒,代表校方去看看?】

鮮梣把話筒給了任冬,後者被嚇得一哆嗦。

【任冬:盧校長,我已經出院了。】

睜著眼說瞎話,心裡不打鼓嗎?

【任冬:鮮梣已經接到了我。】

【盧溫:趕緊回學校上課來吧,耽誤一個小時就耽誤了你們的青春。】

我們的歲月流金就是用來學習與實現理想的,作死式搞事隻能把自己的前程奉獻給大地母親。

鮮梣把電話又接過來,先笑了一陣。

【鮮梣:任冬不想上學了,人多嘴雜,不如在家自己上小課,專業老師一對一,效果會更好。】

任冬急得直抹自己脖子,誰說我不想上學,我隻是不敢跟那條狼栓在一個班了。說了半天,你咋沒明白人家隱晦的意思呢?

我想調去楊言老師那個班,想跟你們幾個人中龍鳳學點真東西。如果再把我擱李結身邊,我非得身敗名裂不可。

鮮梣衝他擺擺手,稍安勿躁,且聽我是如何“引狼入室”的。

盧溫副校半天沒吭聲兒。

任冬捂著自己的小心臟,防止它承受不住壓力或者打擊而打胸腔裡蹦出來。

【盧溫:小冬不是壞孩子,就是缺乏主見,太容易被花言巧語帶偏。】

盧校說得慢慢悠悠,挨貶的任冬不但沒有生氣,反而心生感激。

缺點滿身的孩子,能得到輕拍的肯定,那是他的幸福。

【盧溫:他有了恐懼心,是好事。】

原來校長不傻,學生的一舉一動,都叫他給識破。

魚肉擱在砧板上,再玩藏匿遊戲就沒什麼意思了。

【鮮梣:我提個建議,讓任冬去楊總的班上。一來,可以繞開暗礁,二來,由我看著,李結會有所收斂。】

任冬激動得抓著鮮梣的胳膊,哥,你真是我親哥,連我自己都不敢想的事,你卻能直接說中謎題。

盧副校在電話那邊半天沒音兒了,鮮梣又頂了一句——

【鮮梣:如果您非不同意的話,到底“冰·毒案”能發展到哪一步,誰都不敢說。】

【盧溫:叫楊言來跟我說!】

電話“啪”地掛斷,任冬剛燃起的希望之火轉瞬間就給滅光光。

“完啦,我死定了,盧校肯定氣到爆炸。”

你僭jiàn越,把鄰班的精英都往楊總那裡收編,就我知道的,為了孫傑跳班的事,背後有多少同學不服氣呢。

噢,我不是人精,隻不過英語出色點罷了。

我是瑕xiá不掩瑜的反麵——瑜不掩瑕。

鮮梣挑眉,自己去煙盒抽了一支煙,任冬麻利兒給點上了。

“哥,沒戲了。”

皮球還沒泄氣呢。

鮮梣笑,這點小事兒我要是辦不成,就彆在延鶴一中的地麵兒上混了。

“上個月我看到公告欄裡,說你得了個大獎,當時沒仔細看——”

任冬直撇嘴,啥大獎呀,不就是個全國中學生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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