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隻你一個,你師姐呢?”老婦人探手捏住朱珠纖細脖頸,仿佛就像捏螞蟻似的輕鬆隨意,毫無憐憫。
朱珠呼吸困難的看著老巫婆,眼眸輕眨,心思卻已然轉悠一大圈,艱難出聲:“您來的太晚,她已經丟下我去尋寶了!”
老婦人指腹點住朱珠幾處穴位,方才放開她詢問:“什麼尋寶?”
“咳咳、這事說來話長,昨夜山穀裡虎嘯聲,您應該有所覺察吧?”朱珠探手揉著脖頸,看似認真應答,實則正琢磨如何逃跑,腳下暗自運力,“其實啊,那隻老虎是被高人馴養關押在天恨穀某處,想來一定藏著驚天秘密!”
老婦人聞聲,亦有些興致,警惕出聲:“你怎麼證明不是在胡說八道?”
“喏,那個大鐵環就是老虎頸間佩戴的東西,上麵刻著字呢,您不信可以親自看看。”朱珠探手指著鐵環扔過去說道。
眼見老巫婆轉移注意,朱珠趁此時機,連忙運氣試圖用輕功逃離險境。
可才騰空三兩步的朱珠,卻忽地心口劇痛,猶如折翼飛鳥,怦然墜地!
“唔!”朱珠來不及做任何防護,就這般硬生生落在地麵,五臟六腑好似都跟著摔爛,嘴間鮮血溢出,疼痛難忍的蜷縮在地。
一定是剛才老巫婆點穴導致的緣故!
老婦人握著鐵環輕蔑看向心思狡猾的女孩,狠毒道:“真是不自量力,老婆子剛才封住你的可不是尋常穴位,如若再敢強行運功,輕則筋脈儘斷,重則當場身亡。”
朱珠一聽,頓時後怕不已,再不敢貿然行事,暗想看來這回真是要完蛋了!
“既然如此,你要殺就殺吧!”朱珠疼得實在沒辦法,隻好求個痛快。
老婦人卻並不急於動作,指腹摩挲鐵環紋路,神情微變道:“現在還不急,你且帶老婆子去找這個地方!”
朱珠微愣,心有不解,司藍說鐵環上有記載位置,那老巫婆乾嘛還要讓自己帶路?
“你,還愣著做什麼!”老婦人怒斥道。
“哦、好的。”朱珠擦拭嘴角鮮血,吃疼的撐起身,暗想老巫婆該不會不識字吧!
朱珠接過鐵環看了看,才發現鐵環外層燒的變形,字樣都已模糊不清,這怎麼找啊!
眼下說實話一定會死,朱珠更不能帶人去鹽礦找司藍,畢竟老巫婆武功厲害,司藍也不是對手。
於是朱珠隻能選擇去彆處晃悠,拖延時間,再尋彆的機會脫身。
當朱珠彎身背好竹簍,誰想老巫婆卻皺眉道:“彆磨磨蹭蹭,你背的東西太浪費體力,趕緊扔掉,快帶路!”
朱珠本來是有些不舍這些肉,可因受傷緣故,渾身使不上力,隻好忍痛割愛輕裝上路。
而雲層日光亦緩緩上升,天恨穀內溫度漸而攀升。
此時早已在鹽礦的司藍,利用師傅過去準備的古法煮鹽物件,將肉類悉數用礦鹽醃製儲存石壇。
等司藍已然忙碌完畢,卻好一會也不見朱珠露麵,不免察覺異常。
雖然朱珠做事散漫,但是她也不至於耽擱如此長時間。
司藍看向礦洞外的刺眼日光,漸而心有不安,隻得原路尋人。
待一路返回至原地,司藍聽聞細索動靜,手持竹刀警惕的撥開寬葉,才發現朱珠背簍裡的肉,正被幾隻紅灰皮毛狐狸撕咬啃食,而朱珠卻不見人影。
以朱珠的輕功,她就算宰不了狐狸也可以甩掉它們,沒道理舍棄背簍。
除非朱珠遇上更危險的存在,讓她不得不放棄背簍逃離這裡。
司藍皺眉,不由得懷疑朱珠陷入危險!
午時日光越發刺眼,山澗溪穀旁,朱珠探手捧著溪水清洗解熱。
老婦人於一旁蹙眉道:“小妮子,你在耍什麼花招!”
“冤枉啊,天恨穀地勢複雜,有些地方毒蛇猛獸遍布,我這也是不想讓您被老虎野豬追著漫山遍野的跑啊。”朱珠滿是無辜的解釋,目光看向山澗溪穀,暗想那晚老虎就是在這附近出現,那它的老窩極有可能也在附近。
當然這隻是朱珠的猜測,不過朱珠本來也沒打算真帶老巫婆尋寶。
現在朱珠隻想儘快擺脫老巫婆!
可是這老巫婆毒術了得,武功深厚,好像找不到任何弱點。
朱珠真是頭都大了,偏生渾身都不太舒服,現下還不知老巫婆點的穴怎麼解,真是想跑都沒力氣。
“接下來往哪處行進?”老婦人催促道。
“先過溪流去對麵吧。”朱珠跟司藍師傅大部分都在溪流這方山穀,對麵還從來沒有深入。
所以朱珠從來不知天恨穀竟然有那麼大的老虎。
那天老虎大概是從對麵涉水而過,剛好倒黴湊巧碰上朱珠她們。
話語剛落,老婦人卻麵露遲疑應:“不行,水流太急了。”
朱珠稀奇的看向老巫婆,暗歎原來弱點在這呢。
“這可怎麼辦,老虎就是從對麵過來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