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我現在不能運功,不如改日吧?”朱珠說話間,試圖逃脫司藍的束縛,轉身偏欲甩脫肩上按壓的手。
可司藍已然察覺朱珠的意圖,掌心徑直鉗製朱珠纖細胳膊,隨即將其禁錮身形,動作迅速而有力,不容置疑的出聲:“師妹現下不能運功才最合適不過。”
整個人被死死鉗製的朱珠就像被捏住後頸的小貓,完全動彈不得,隻好認栽應:“可是練劍沒有內力就像兩小孩拿木劍比劃玩鬨,根本沒有任何用處嘛。”
所以朱珠實在很難不懷疑司藍是想自己死!
司藍垂眸見朱珠仍是不肯,隻好與她耐心解釋道:“師妹,若是不信,可以看上麵心法要訣。”
“我怎麼沒看見啊?”朱珠難得聽話,順從張望,隻看見石壁都是成堆而散亂的小人,彆說心法要訣,就連字都找不到一個。
話音未落,朱珠耳旁傳來司藍無奈輕歎,說出的話語十分傷人,“看來師妹的眼睛除卻漂亮,真的一無是處啊。”
朱珠頓時氣的吐血,偏生又掙脫不得,明眸憤憤瞪著司藍出聲:“哼,你有本事先放開我,咱們公平打一場!”
司藍目光看向朱珠氣鼓鼓的小臉,心情稍稍好轉不少,淡笑道:“師妹就這點能耐,還想出天恨穀闖蕩江湖,恐怕是癡人說夢。”
“你、你真是太可惡了!”朱珠見司藍這般小瞧自己,更是氣的要咬她解氣!
司藍見狀,不再打趣朱珠,連忙收回鉗製的手,隨即拉開兩人距離,幽幽出聲:“小狗才喜歡咬人,我怎麼不知師妹屬狗?”
上回手腕被咬的傷處,還未愈合,司藍可不想再體驗一回。
朱珠得了自由身,麵露得意的笑出一口整齊小白牙,嚇唬道:“哼,讓你仗著有武功欺負我,再有下回就咬你脖頸!”
可惜這般話語對於司藍而言,並沒有多少威懾,反而更覺得朱珠傻的憨態可掬。
隻是朱珠現在太不乖,遠沒有小時候乖巧可愛。
司藍稍稍收斂走神的心思,探手指向石壁認真道:“不鬨了,師妹不妨試著眯眼觀看這些小人整體,應該就能看見心法要訣。”
朱珠半信半疑的看向石壁,眼眸半闔,模糊之間,竟然真看見字了!
[沉之若淵,浮之鴻毛,行若江河,奔若山川,吐納之氣,有則無為,無為則有,劍人合一,天下無敵]
朱珠糊裡糊塗的念完,糊裡糊塗的看向司藍,一片茫然問:“師姐,這上麵是什麼鬼啊?”
心法要訣,大多是通穴調息,哪有這種雲裡霧裡的東西。
以至於,朱珠懷疑高人是在吹牛!
司藍見朱珠呆呆笨笨的反應,探手輕捏她的臉揶揄出聲:“師妹現在的字倒是認的不錯,現在不懂也無妨,我們需要先熟記石壁所有的招式步法。”
因為司藍也並不能全部領悟,隻是覺得其中似乎並不止劍術,還有混雜一套獨門輕功步法。
司藍功力有限,就算自己學會,恐怕也不是一時半會的功夫。
更何況現下情況危急,司藍難以帶朱珠離開懸崖峭壁,所以隻能逼著她一塊學。
“這麼多,哪能記的完啊。”
“師妹,如果不學,恐怕一輩子都要困在崖洞,到時跟乾屍一樣孤獨死去。”
司藍輕描淡寫般的說著,朱珠卻感受到深深的絕望,當即振作精神,連忙走近石壁,碎碎念叨:“學,必須學,我才不要在崖洞做乾屍!”
“那我們一人一半,師妹可要認真學,千萬不要漏過招式。”
“放心吧,我又不是沒練過武,怎麼可能犯這種錯!”
這片石壁滿是小人圖案,若真要記,還真是需要花費不少時間。
於是司藍叮囑朱珠,便自顧往另一側默記。
清晨霞光不知覺間轉為黃昏日落,石洞內裡光亮漸而暗淡。
朱珠探手比劃招式,好不容易跟司藍會合,嘀咕道:“師姐,你覺不覺得這些招式古怪啊。”
“嗯,全是散招,幾乎不相連,這跟常見的劍譜招式截然不同。”司藍微微皺眉,有些懷疑自己的推測,“師妹,你記了多少?”
冷不防被拷問的朱珠忙應:“大概四十八招,我記得不少了吧?”
“我這處有六十招,如果不出差錯,便總共有一百零八招。”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