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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哥肚子空空,背著一個成年男子,為了避免走錯方向,也不敢繞路,認定了一個方向披荊斬棘而行。
走了半個時辰,實在是沒勁了,將阿慶放在地上,自己也癱在地上,呼呼的喘氣。又累又餓又渴,路程還沒走到一半,必須得找點東西吃,否則還不等走到地方,自己非得先交代了不可。
現在要是有隻燒雞,一壺黃酒那該多好?躺在地上做白日夢,平日裡有個彆人吃剩的饅頭充饑算不錯了,但這並不影響他對生活抱有美好的期待。
“啪!”一個油紙包砸在身上,“吃吧。”
打開紙包,和想象中的肥美燒雞和香醇老酒不同,裡麵是一大塊餅子和一條肉乾。有肉!奇哥拿起就往嘴裡塞,都忘記看看食物是從哪裡來的了。
“是你啊,姑娘。謝謝啊!”
在他走後,秦南琴想想還是不太放心,跟了過來。有了東西下肚,奇哥精神頭上來了,背起依然昏睡的阿慶,大步向前。
“姑娘,你也去鎮上嗎?”
秦南琴不習慣跟人打交道,能不說話就不說,自顧自的向前走去。被裝在籠子裡的血鳥已經放棄了掙紮,安然的躺著,無精打采的看著遠方。少女走得好快,不一會兒的功夫已經走得不見了人影。奇哥背著人根本追不上,高一腳低一腳的艱難前進,又走了大約半個時辰,才出了林區,踏上了鄉間小路。
奇哥一頭的汗水,見到路邊有間茅屋,大喜道:“總算有人煙了,渴死我了,得借碗水喝。”
“有人在嗎?過路的客人討碗水喝。”
屋裡靜悄悄的,沒人應聲,鄉下茅屋也沒有門,用個草席簾子遮著,一掀就開。
奇哥一邊喊著:“叨擾了!”一邊走了進去,裡麵除了些破舊的家具,彆的什麼也沒有。他歎了口氣,坐著休息了片刻,抹乾了頭上的汗水,準備繼續上路。
門外傳來聲音:“姓趙的,出來!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趕緊出來吧!”
奇哥正好背著阿慶走出來,被人堵個正著。
“往哪裡走!給我站住!”
奇哥道:“幾位大哥,我是路過的,你們有什麼事?”
一個穿著公家製服的人嘲笑道:“少裝了!這窮鄉僻壤的,誰會打這裡路過!大爺找的就是你!”
奇哥叫屈道:“我沒裝,小人真是路過的。”
“我管你路過的也好,住在這裡的也好,總之稅金不能少!交了錢萬事大吉,不交錢後果自負!”
“我沒錢!你看我的樣子,我是個乞丐!居無定所身無長物,平日靠乞討過活的。”
公人罵道:“還給老子裝!說房子不是你的是吧?來呀,給我點火燒咯!”
奇哥連忙阻止:“彆!彆!彆!屋裡是乾淨的,應該有人住,可不敢無故放火!”
旁邊有個跟著公人一起來的惡棍,猛的一腳踢來,將奇哥連同阿慶踢得摔在地上。另有一個麵相凶狠的惡棍打著了火,朝遮門的席子走去,“交不交錢,給句乾脆話,不然彆怪爺不客氣!”
奇哥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幾位大爺,我真是路過的乞丐!這房子不是我的,要威脅,威脅房主去啊!”
踢他的惡棍蹲下來指著他的鼻子喝道:“收聲!再不說實話,大耳刮子抽你信不信?”
剛才還踢呢!就你這瘋狗般的性子,會亂**完全不奇怪!奇哥將阿慶放好,卷起袖子,站起來道:“不是我不想給錢,一來我沒有錢,二來我不是這裡人,三來這房子壓根與我沒關係。”
“行啊,推得一乾二淨是吧?看來不給你動點真格的,你是不知道厲害了!點火!”
草席遇火即燃,奇哥推開身前的惡棍,要去滅火。其他幾個惡棍上前阻攔,奇哥當乞丐多年,挨打挨得多了,有了經驗,看準他們中間的空檔,快速鑽了過去。草席已經燃了起來,要滅沒那麼容易,奇哥不顧火焰燙手,一把將草席扯了下來,免得火焰燒著茅屋。
趁他救火的時候,惡棍抓住了他的衣服,幾個人打的打踢的踢,將奇哥打得隻能抱住頭蹲在地上。直到幾個人打累了,才停手歇息。
“服了沒?不服還可以再打,打到你服氣為止!”
奇哥鼻青臉腫,破爛的衣服下身上也到處是淤青,張開嘴巴,裡麵全是血沫子。
“我早就服了好嗎!跟你們說過了,我不姓趙,你們找的人不是我!”
公人道:“哥幾個不給力啊!這小子還是沒被打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