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雲輕道:“但我跟杜老板分析,跑不了就是如此。”
鶯歌自負美貌,吹拉彈唱樣樣精通,自小在老鴇教說下信奉世間男子都愛色,以為江雲輕接受她是早晚的事,卻沒想到有了後來。
想到女子慘死,清音感慨,“說可憐也可憐,生如蜉蝣,在世間討生活;說可恨也可恨,動了歪念,被有心人利用。”
“罷了,反正事情都已過去。”
想到杜老板悔恨連連,差點給自己跪下賠罪,江雲輕搖頭笑著。
清音扶他躺下身,“你好好休息,我去打點禮物,明日到永安侯府登門致謝。”
次日上午,清音帶著女兒前去永安侯府。
永安侯夫人尤氏素與相府無甚往來,聽說相府長女來訪,不知其為何,但也不好怠慢,將人請進府,吩咐下人奉茶奉果。
見麵後聽聞清音道出緣由,尤氏這才明白,“原來是這樣。”
尤氏笑盈盈道:“不瞞宋夫人,這事我兒未曾同我提過,你若不來,我還不知呢。”
清音聽了更是讚賞,“貴公子仗義出手卻不與任何人言說,果真是仁義君子。”
“可彆誇他了。”尤氏笑顏溫和,“舉手之勞,離家在外互相幫襯是應該的。”
“於貴公子而言是舉手之勞,可對我全家來說卻是救命之恩,夫君輕傷未愈,不便前來,我與女兒特來道謝,貴公子可在府?”
尤氏略有抱歉,“不巧,他今日與朋友相邀出門了。”
清音笑了笑,“也是我們冒昧前來打擾,下次有機會一定要當麵跟公子致謝。”
“宋夫人太客氣了。”
尤氏寒暄道:“早聽聞宋家長女賢德無雙,輔佐丈夫白手起家成就一方富甲,我打心眼兒佩服,今日見麵實乃有幸。”
清音語氣謙和,“尤夫人過譽,該我們相謝才是。”
說罷看向知意,知意的走上前,朝尤氏恭敬福禮,“小女謝過夫人。”
“快起來。”
尤氏親自扶起知意,笑微微的看著小姑娘,“謝我做什麼,我可不能亂邀功。”
知意溫聲道:“陌路相逢,貴公子出手相助,這般仗義也是夫人教導之勞,自然要謝夫人。”
尤氏聽的噗嗤一聲樂了,“瞧瞧姑娘多懂事。”
又細細的打量著麵前人,十五歲的少女亭亭玉立,麵容清秀,眉眼透著聰慧之氣,年歲不大但沉穩有度,落落大方。
“姑娘模樣生得好,氣質出眾,果真是相府長女調教出的女兒。”
拉著知意手,尤氏看她的目光越發心喜,“我就遺憾沒個女兒,兒子沒趣兒,還是女兒貼心。”
看向桌上清音帶來的禮物,尤氏走過去語重心長道:“宋夫人心意我領了,但禮物我不能收。”
“我兒出手相助本是仗義之舉,我若是收了禮豈不歪曲兒子舉動。”
清音連忙起身,“公子仁義我們知曉,救命之恩無以為報,這些東西就當是初次登門見麵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