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綺月瞪大了眼睛,懷疑自己聽錯了。
這男人居然不怪江知意打自己,全不為她說句話,也關心她傷勢!
這是何意?難道在他心裡也認為江知意打她是對的嗎?
房門吱呀一聲打開了,一位年輕男子從裡麵邁步出來,恭敬地朝賢王拜禮。
“我與陸公子還有話要說,你繼續品茶吧。”
不理會溫綺月震驚眼神,時晏徑直走進房間。
陸公子?莫不是侯府的陸家公子?
溫綺月摸不著頭腦,驚恐地望著麵前男人,就見對方笑道:“這位小姐不是要找在下為知意出氣嗎,陸某在此,請指教。”
溫綺月呆愣的一個字也說不出,直到走廊幾人都散去還傻傻立在原地。
半個時辰後,時晏從茶樓走出,剛出大門溫綺月便從一旁閃身出來。
“你還沒走?”時晏問道,“還有什麼事嗎?”
含情凝涕的眼神望著男子,溫綺月嗔怨,“殿下這話說的,您回京這麼久我們都沒見過麵,今日難得遇見,殿下都沒什麼話要跟綺月說嗎?”
時晏恍然想起,“對,確實有話要同你說。”
溫綺月雙眼一亮,期待的看著男子。
“你是官眷小姐,本因大門不出而門不邁,雖說男裝低調出行,但時間久了總會被人看出議論,日後還是修得柔順些,好好待在家裡,習些琴棋書畫婦德婦功。”
“殿下這是何意?”溫綺月難懂的看著男子。
他是諷刺自己不守閨秀風範嗎?
“殿下以前從沒這麼說過,您忘了,以前我們也常出來這樣見麵呀。”
時晏後背過手,麵色方正,“過去年輕不懂事,日後需嚴謹些,你我身份還是守規矩得好。”
話落,時晏擦身而過,馬車悠悠離去,獨留女子在原地發呆。
賢王留下的短短幾句讓溫綺月心潮難平,抽絲剝繭般分析。
什麼叫年輕不懂事?也包括他過去對她的感情嗎?
修婦德婦功?是對如今的她不滿嗎?
挨了兩巴掌,情郎也不給做主,出師不利的回溫綺月憤懣滿懷,愁思間,乘坐的馬車停了下來。
原是前方另一輛馬車擋了道。
“小姐,是永安侯府側夫人的車駕。”
車夫意思很明白,對方身份高,理應讓著,這是在征求自家主子意思。
一聽說是永安侯府側夫人,想到茶樓發生之事溫綺月當即來了精神,整了把衣襟,款款走下車。
她笑臉相迎地行至對方車駕前,“原來是侯府側夫人,臣女有禮,不知夫人大駕,還望夫人見諒。”
“這位姑娘客氣了。”
聽到對方自稱臣女,必是哪家的千金,褚雙雙詢問她家係何處。
溫綺月自報了家門,常年在京中的褚雙雙自是知曉賢王與這位溫家小姐之事,清楚這是未來的賢王妃,趕緊下馬車與對方見禮。
“夫人客氣了,臣女不敢當。”
自家變後,褚雙雙沒少遭人白眼,縱然如今有了侯府側夫人身份,可教司坊的那段經曆折斷了她傲骨,始終挺不直腰板。
彆說旁人,就是府裡下人都對她幾分不恭,難得遇到個尊重禮待自己的人,褚雙雙十分動容。
兩人寒暄了幾句,溫綺月笑盈盈道:“夫人是去尋陸公子嗎?巧了,剛才清悅茶樓見到了他,正同知意姑娘說話。”
意料中的,褚雙雙笑容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