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
“說的什麼話。”
言歡無動於衷,繼續逗弄著孩子。
看著占著自己床位的兒子,淩驍扭頭朝外麵喚了聲,很快乳娘走了進來。
“把孩子抱回他自己房間。”
言歡無奈,“你瞧你。”
乳娘笑微微上前抱起孩子,告退離去,言歡噘著嘴,雖不樂意但也知兒子需儘早獨立。
可到了晚上言歡不再這麼認為。
歡好聲持續了大半宿,這家夥分明是讓兒子給他騰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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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衿走後向母始終定不下心。
女兒太傻,被皇後利用做事,就算帝後是為裕王著想,本意是關心他督促他,可也不能拿女兒做眼線啊。
本來夫妻就情薄,這豈非又誤了女兒和丈夫感情。
不跟丈夫一條心,定也是如此裕王才不喜她。
這孩子傻,轉不過彎兒,做母親的不能看著她越走越偏。
左思右想幾日,覺得還是得跟女兒再說道說道。
親自來到裕王府,卻得知女兒去道觀上香了,向母本要離開,正巧裕王歸來。
嶽母既然來了,出於禮數裕王總需照個麵兒,二人寒暄了幾句。
難得見到裕王,向母不想放過這機會,於是軟言勸和。
“子衿這孩子雖不機靈,但貴在實誠,每次回家我都會調教她,讓她好好伺候王爺,打理好內院,子衿若有做得不好,還請王爺多擔待。”
裕王微微一笑,“向夫人客氣了,子衿……挺好。”
見女婿態度尚好,向母也趁機多說了幾句。
許是“大業”籌謀穩妥,未來可期,裕王心情不錯,對向母也客氣。
這也壯了向母膽子,若能給小兩口勸和才是皆大歡喜,於是話匣子打開便關不上。
“子衿是很敬重王爺的,事事為王爺考慮,王爺任何一句話她都放心上。”
“她就是膽子小,不會表達,情意隻放心裡,說到底還是性子老實。”
裕王嗯了聲,這點他也清楚。
瞧著女婿也不是那麼不通情理,向母更歡心了。
“她就是太實誠,皇後讓她幫著關注王爺她就幫,我勸過她了,國母雖尊貴,但王爺才是她的依仗,到底你們才是正頭夫妻。”
“子衿就是傻乎乎的,可也能看出這孩子沒心思,就是聽話。”
向母說的熱鬨,沒注意裕王變黑的臉色。
“總歸年輕,不懂夫妻相處之道,以後會慢慢好的,王爺不會怪子衿吧。”
裕王轉瞬恢複神色,隻裝作不甚在意,“當然不會,皇後娘娘也是關心本王,與皇兄一樣,想讓本王收些玩心。”
“對嘍。”
向母開心的跟朵花兒似得,“就說王爺通情達理,不會跟子衿一般見識。”
“還望王爺日後對子衿多些眷顧,總是夫妻嘛。”
“當然。”
裕王緊咬下頜,眼中笑意不達眼底,藏著讓人看不透的東西。
這她就放心了,向母心情愉悅,看來這趟沒白來。
出府路上,開心的人走路都蹦高,早知女婿這般好說話就該早些來,小兩口也不至於感情這般,看來還是得長輩出馬。
向母十分滿意,為成功勸說女婿沾沾自喜,孰不知這一趟成了女兒的催命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