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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思源查過這些年間那三個集團公司和錦川集團的生意往來,無論是從數量還是金額上來看都不是很大。也就是說錦川集團並不是他們不可或缺的生意夥伴,這樣看來出現現在這個局麵就顯得不是很合理了。
而且錦川集團非常乾淨,它不像那三個集團公司都或多或少的發生過一些奇奇怪怪的案件。相反的,錦川集團從成立以來沒有發生過任何案件,甚至都沒有出現過明顯的稅務問題。這樣的公司無論在什麼情況下都是優秀企業的代表,但在北山這麼一個環境下,這就顯得不是很對勁了。
由此季思源推斷出了一種可能,錦川集團或許才是真正掌控那三個集團公司的人。那三個集團公司所做的一切都是由錦川集團在背後操控的,是錦川集團在指導著他們不斷的壯大著自己的勢力。
季思源得出這種答案完全是靠推論,並沒有找到什麼實質上的證據。可就當他把錦川集團放在這麵線索牆上開始調查這家公司之後沒有多久,淩峻就被殺了。
那時他們以為這是巧合,畢竟像淩峻這種身份的人仇人肯定不少。但很快他們就發現這件事好像沒這麼簡單,這麵線索牆上被重點標注出來的人在一個接一個的被殺。
這件事情如果回想起來,還真是有點細思極恐。好像忽然間出現了一股力量,在沿著他們設定的路線一個接一個的清除掉這些壞人。
如果凶手真的是米沙羽,那麼她和這些事情究竟有什麼樣的關係?她為什麼要這麼做?如果凶手不是她,那又會是什麼人?
季安暘沉思了片刻,拿起筆在線索牆的一角的空白處畫了一個五角星:“在簡智宸被害的時候,我們隱約感覺到在我們內部還存在著一個在幫助他們的人。”
這件事季安暘很不願意承認,但在那一次行動中這種感覺非常明顯。他在這段時間裡想辦法複盤了當天的狀況,但發現想要找到那個人的蹤跡是非常困難的。那個人比他想象的要謹慎得多,否則也不可能存在這麼多年都沒有被人發現。
季思源沒有反駁這一點,沉默了片刻才點了點頭:“應該是真的存在那麼一個人,他藏在警局內部,而且已經藏了很多年了,卻一直沒有被人發現。”
季安暘握筆的手一頓,他感覺季思源這句話裡似乎藏著什麼更深層的意思,下意識的回頭問他:“您也發現這件事了?”
季思源指了一下線索牆:“這四家集團公司即使在北山的商場上如何呼風喚雨,也隻是商人而已,這裡麵如果沒有其他勢力支持他們,是肯定行不通的。”
“您要這麼說,這背後牽扯的可就太大了。”季安暘不是沒想過這些,有一些事情是顯而易見的,他這個身份也不好多查什麼,也實在查不了那些。
季思源搖搖頭:“沒那麼複雜,其實隻需要一個人就可以辦到。”他說著,從書櫃裡拿起了一本已經很破舊的通訊錄。一邊翻開,一邊開始分析:“如果我們內部真的藏這麼一個人,那麼他在二十多年前,這些案子發生以前就已經在市局了,而且那個時候他的位置已經不低了,至少不會是普通警員。”
“這個人現在應該還在市局裡。”季安暘說:“這二十年間他有沒有離開過市局不確定,但那些十多年前的案子發生的時候和現在這個階段,他應該是在市局的。”
能滿足這些條件的人現在年齡都不小了,應該至少是在季思源這個年紀,或者比他還要年長一些。這樣的人有很大一部分已經退休,即使沒有退休,也肯定不在一線了。但即使退居二線,也依然還能及時掌握一些相關的調查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