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玉梅是有點害怕林穗的。
在看到林穗擋在麵前的時候,她慌亂了一下,人往後退了一步,臉色有些白,眼神也在閃爍。
但是想到那個神秘的人許諾的豐厚報酬,她咬了咬牙,又鼓起了勇氣。
“林穗,你彆站著說話不腰疼,你男人是師長的學生,出事了你男人肯定第一個得救,但是我們的男人不一樣,我們……”
她的話還沒說完,林穗便抬起手,一巴掌甩在了劉玉梅的臉上。
打得劉玉梅那黝黑的臉龐輕顫。
“我這一巴掌,是替被你汙蔑的領導打的。他們光明磊落,一視同仁,你卻說他們偏心某人,看裙帶關係,實在該打。”
林穗停頓了一下,抬起手又是一耳光甩了過去:“我這一巴掌,是替那些被你看輕的戰士們打的。他們保衛國家無比光榮,卻被你形容成了貪生怕死之輩。”
話音落下,又甩了一巴掌。
林穗的雙眼微紅,那不是氣的,而是怒意燒紅的。
“而這一巴掌,是替我愛人打的。”
“他拋頭顱灑熱血,每一個軍功章都是出生入死掙來的,你卻在這裡質疑他的付出。”
“劉玉梅,你如此的居心叵測搞亂家屬院,目的到底是什麼?”
接連落下的三巴掌,把劉玉梅人都打懵了。
一連串的話也把劉玉梅給質問懵了。
她捂著自己的臉頰,不敢置信地看著林穗,不敢相信林穗竟然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麵,直接甩她耳光。
“你…林穗…你…我跟你拚了。”
劉玉梅被打紅了眼,張牙舞爪地就朝林穗衝了上去。
林穗二話不說,抬腳一腳踹在了劉玉梅的肚子上,將人踹得退後了好幾步。
她正想要站起來,林穗出聲道:“嫂子們,抓住劉玉梅這個擾亂人心的壞分子。”
這話一出,在林穗身邊的陳春英一馬當先地衝了過去,一屁股將剛爬起來的劉玉梅給坐了下去。
隻聽撲哧一聲響,劉玉梅整個人趴到了地上。
她掙紮了幾次沒掙紮掉背上的陳春英,她不由得大聲叫喊:“沒天理了啊,婦聯的人打人了,婦聯的人隨便打人了啊!”
隻是不管她怎麼喊,都沒有人敢上前去伸出援手。
林穗不想聽劉玉梅罵街,影響她說話,她直接讓陳春英找了一塊布,塞在了劉玉梅的嘴裡麵。
牛春花跟牛鮮花姐妹,站在人群中怯怯地看著林穗,她們兩人沒想到,率先出頭的劉玉梅被林穗給打懵了。
姐妹二人張了張嘴正想說點什麼,林穗臉色微沉,讓站在她們姐妹身邊的人,也把牛鮮花跟牛春花給控製住了。
牛鮮花,牛春花:???
姐妹二人直接傻眼了。
她們好像什麼都還沒有做,什麼都沒說啊,怎麼林穗就讓人把她們也抓起來了啊?
“林穗,你這是什麼意思?”
牛鮮花率先發問。
林穗唇角勾起一個淺淺的弧度:“剛才我若是沒聽錯的話,就是二位附和劉玉梅,說要去部隊那邊討要說法的吧?”
“那……那又怎麼樣?我們隻是…隻是關心我們的男人。”
牛鮮花底氣不足的辯駁。
林穗笑了笑:“你們的真實目的是什麼,我不想知道。但是我想告訴你們的是,你們想要弄亂家屬院的目的,失敗了。”
她說著收回在姐妹二人身上的視線,看著麵前這些臉上表情各異的家屬,她笑了笑,開始安撫她們。
“各位嫂子,我知道大家突然聽到家中的頂梁柱可能出事了,會非常的著急,這是可以理解的。”
“但是大家仔細想想,出任務的船在大海深處,我們不過一個家屬院的婦道人家,又沒有天眼,也沒有特異功能,我們怎麼會知道船是否沉了?還把這消息弄得整個家屬院都知道,這不是很奇怪嗎?”
“俗話說得好,事出反常必有妖,這明明不可能讓我們馬上知道的事情,卻馬上就被我們知道了,大家都沒有懷疑過這事情的真實性嗎?”
林穗的一席話,簡直叫做一語驚醒夢中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