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著急忙慌的家屬們,在聽完了林穗的這一席話之後,她們如醍醐灌頂,茅塞頓開。
是啊,她們不過是一個每天圍著鍋碗瓢盆打轉的婦人,她們怎麼會知道這個消息這麼快啊?
這人的思想隻要能想通了,那接下來的事情就很好辦了。
想到了這件事情不對勁的家屬們,現在一個個地後怕起來。
若是林穗沒有來攔住她們,她們真的被劉玉梅給蠱惑了,跑去營區那邊找領導討要說法……
不管船有沒有沉,她們的男人有沒有出事,她們跟她們的男人恐怕都要被記大過。
如此想來,這個劉玉梅真的是太惡毒了啊。
想通了的家屬們,一個個恨不得上去踹劉玉梅幾腳才能泄氣。
林穗見狀,自然是不能讓她們真打劉玉梅了。
她看了眼人群中,讓其中一個人去找安保部門的同事過來,像是劉玉梅,還有牛家姐妹,要交給他們專業的來看管起來更好一些。
負責去叫人的人還沒走幾步,就碰到了聽到消息趕來的安保部的同誌,林穗上前去跟他們交涉了幾句,那幾個戰士點了點頭,向林穗道謝之後,就上前來把劉玉梅帶走了。
本以為劉玉梅會嘴硬呢,誰知道她看到佩戴著槍支的戰士後,立刻就變成了一個慫包。
直接跪了下去,嘴裡不斷呢喃:“不關我事,不關我事啊!是有人,是有人給了我一百塊錢,讓我在家屬院裡說船沉了的事情的啊。”
劉玉梅自己竹筒倒豆子一般的,把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說了個清楚。
她甚至連那一卷大團結她都取了出來,交了上去。
就怕自己被牽連上啊。
至於是誰給她的錢,她不知道。
安全保護部門的戰士們讓劉玉梅說清楚,她是什麼時候得到的錢,那個給她錢的人,是男人還是女人?
身上有什麼特征。
“我不知道他是男人還是女人啊,他的聲音沙啞我沒注意聽,當時我就注意看錢了。”
已經到這個時候了,劉玉梅也不敢貪錢了。
她就怕因為自己,害了自己的男人啊。
若是自家男人的工作因為自己被牽連了,劉玉梅已經想到了等著她的下場是什麼了。
隻能說劉玉梅這人就是有點活該的意思在裡麵。
沒腦子,貪財,膽小,僥幸心強,覺得這個世界上就隻有她一個是聰明的……
安保部門的人把劉玉梅帶走了。
一起帶走的,還有牛家姐妹。
牛鮮花可不像劉玉梅那樣認慫,她大吵大鬨地,怪這些安保部門的戰士們不公平,不讓她們有自由發言的機會。
“我們家屬院已經被林穗這個賤人給控製了,她就是要借這個機會,鏟除我們這些她看不慣的人。”
牛鮮花被控製住了胳膊,還在大喊大叫。
林穗不為所動。
甚至眼皮都沒動一下。
她冷笑著看著牛鮮花:“都這個時候了,你還不認為你有錯?我真替王連長感到悲哀,娶了你這麼個媳婦兒。”
“我男人娶了我關你什麼事?”
牛鮮花還想頂嘴,牛春花卻是先抓住了她的胳膊。
“姐,林主任也是好心,你彆生氣。”
“什麼?牛春花,你站哪邊的?”
牛鮮花像個容易點燃的炮仗,一句話就讓她把怒火轉移到了牛春花的身上。
牛春花依舊是任打任罵的模樣,垂著頭站在那兒,弱得不像話。
安保的戰士不想聽她們扯淡,他們直接把人給帶走了。
而在營地那一邊,已經走到了門口的王大石,也被逮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