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兩個字喊的程秋巽心頭一熱。
碰巧上課鈴打響,程秋巽想著在校沒時間,乾脆晚上一起打打遊戲,再說兩人這麼久沒見了,正好坐一起聊聊天。
於是他便應聲答應了:“晚上來我家。”
“什麼來不來你家啊!我也要去!”
顧北桁的耳朵一向靈敏度似順風耳,每次聽見小道消息就像一陣風一樣衝過去,這次也不例外。
他連忙把頭轉過來,指了一下程秋巽,然後又指了一下旁邊的江衍,一臉凶巴巴的:“老實交代!不然斬頭!”
說完他還生動形象的做了個殺雞抹脖子的動作,起伏之大,表情浮誇。
江衍:……神經病。
程秋巽早就習以為常,昨天孫良成——之前班上的朋友,幫他把書搬了過來,現在桌子終於沒再空蕩蕩了。
他抬頭看了一眼課表,隨後又從桌肚裡掏出一本嶄新的英語課本,翻開封麵,裡麵比他的臉還乾淨。
做完這一套動作後,程秋巽這才不緊不慢的撩起眼皮望向顧北桁,他是單眼皮,在放鬆的狀態下抬眼總是會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感。
顧北桁感覺自己被狠狠的瞪了。
非常非常狠!
程秋巽依舊麵無表情的開口,說出的話也毫無情感可言:“教他打遊戲,你也來?”
明明隻是非常普通的一句話,可到了顧北桁耳朵裡就變成了“有眼無珠啊,哪涼快哪呆著去”。
“……”顧北桁非常委屈,可陳靜又一直在扯他的衣袖子,他隻好將想好的千言萬語彙成一句話,“有了新歡忘了舊愛!”
程秋巽:……神經病。
“什麼新歡什麼舊愛!顧北桁你耳朵聾了還是怎麼的?上課鈴聲聽不見啊!”
英語老師不知何時站在了講台上,此時她正火冒三丈的把一根粉筆掰成幾截,然後就跟不要錢的對著顧北桁扔。
其命中率百分百,幾截粉筆在空中劃過好幾個漂亮的拋物線,然後重重的落在顧北桁頭頂,最後植根於地麵。
“沒什麼老師!說夢話呢這不是!”顧北桁尷尬的撓了撓頭,非常自覺的站起身,然後慢慢悠悠的拿著書,準備一個人去教室後麵罰站。
臨走前他還戳了一下陳靜:“你剛剛是想和我說什麼來著?”
陳靜:“提醒你老師來了。”
“……”
“我的公主,下次請你開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