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風將茶推上前去,說道:“我反正是沒你自在。”
陳長生 看了他一眼,說道:“在青山城待了這麼多年,難不成還沒習慣?”
歐陽風舒了口氣,說道:“當然是習慣了,你說這事怪不怪,我開始的時候還覺得這裡哪都不好,過了半年吧,我就覺得這挺好的。”
他笑了一下,說道:“要是不好,我也不會待這麼久。”
陳長生笑了一下,點了點頭,隨即問道:“巷子裡沒出過什麼事吧?”
歐陽風說道:“前年倒是出了一檔子事,魏王手底下的謀士來找那芸姑娘,說起了什麼商道的事,商量未果,險些動起手來,不過後來被我給攔下了,還殺了不少人,之後就沒人再來過了。”
他看向陳長生,說道:“你還真是厲害,我那時候才知道這位芸姑娘原來是唐府的小姐,那可是唐氏商行啊。”
陳長生說道:“我認識她都是老早的事情了。”
歐陽風點了點頭,說道:“還有個事,就是最近的事。”
“你說。”
“那位芸姑娘的丫鬟好像是叫知書吧。”
陳長生頓了一下,抬頭道:“她怎麼了?”
歐陽風說道:“生了一場大病,沒能挺的過去。”
陳長生微微一顫,沉默了下來。
知書自幼便跟著芸香,這麼些年下來,她的年紀也大了,生一場大病挺不住去了,說的過去。
但陳長生記得,魚紅錦一直都是在的,那這個事就不太說的過去了。
“魚紅錦呢?”陳長生問道。
歐陽風看向陳長生,說道:“她也沒能救的了那個丫鬟。”
他的目光有些奇怪,好似在詢問著什麼。
顯然,他是看出了什麼來。
魚紅錦從不長大,而且歐陽風偶然之間還看到了魚紅錦施術的場景。
陳長生聽後微微點頭,大概明白了過來。
或許不單單隻是一場大病。
“還有。”
歐陽風的目光變得有些古怪,說道:“那個丫鬟死後沒幾天,那個院子裡就變得有些不太對勁了,時常陰風陣陣的,甚至我還偶爾能聽到有人說話,那語氣語調,跟死了的知書一般無二,我去看了,卻又從未看到過人。”
陳長生茶沒喝完,便起了身,說道:“一會再來喝。”
歐陽風點了點頭,也沒多說什麼。
陳長生出了門後便去臨院。
他頓了一下,隨即敲響了門。
“誰啊?”
魚紅錦的聲音傳了出來。
隨即便聽到開門聲響起。
當魚紅錦看清眼前的人時,卻是忽的一怔。
“嘭!”
她一把將門給關了上來。
魚紅錦連忙跑進院裡,說道:“知書姐,你快躲起來,躲起來!”
知書愣了愣,有些不明所以。
魚紅錦道:“快點,快點!!”
知書點了點頭,按照魚紅錦的說的躲進了後麵的小房間裡。
然而這些話,卻被外麵的陳長生聽了個清楚。
他不禁輕歎一聲,搖了搖頭。
片刻過後,魚紅錦再度前來開門。
她看向陳長生,問道:“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陳長生沉默不語,隻是平靜的看著魚紅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