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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巒開車帶焉柔回酒店,剛進一樓大廳,傅巒接到簡一航的電話和他說幾句。
而焉柔看見了在一樓大廳沙發上等她們的溫喚和林闖。
見到她,大哥站起來,林闖是跑過來的。
焉柔問:“你們在這等我們…”
話沒說完,林闖突然抱了她一下,把她剩下的話給卡回去。小弟的擁抱和傅巒的不一樣,林闖突然的像是要襲擊她似的,抱得緊,那一下勒得她氣都頓了,但鬆得也快。
林闖問她:“你今天救了一個人?”
焉柔原本沒覺得要用“救人”這樣重要的詞來形容,因為感官上她隻是跟著傅巒走了一趟。但她在小弟麵前逞能慣了,接著話:“嗯。”
林闖:“真厲害。”
溫喚也過來了,說:“我們聽傅巒說了,你今天處事不驚。”
焉柔:“主要是傅巒哥在忙。”
溫喚:“他給爺爺們打電話,一直在誇你。”
晚些時候大家一起吃了晚飯,飯後的飽腹感讓焉柔覺得徹底心安了下來,但是安下來的不隻有心,還有因為那個突然生成的夢境,亂了一整日的情緒。
解決情緒的一個很好的辦法是坦誠,今天傅巒的擁抱給了她對自己坦誠的力量。
離開杭州的前一天晚上,他們幾個閒不住,大半夜的找傅巒開車又去了一趟西湖邊。
到的時候已經是十一點多,假日隻剩個尾巴,西湖邊也散了燥熱和擁擠,透出秋日的清涼。
林闖貼著西湖邊走,溫喚提醒他:“小心點。”
林闖沒回頭,焉柔問:“大哥,你是擔心他掉下去嗎?我還想踹他一腳呢。”
溫喚笑:“聽說西湖邊每年都有不少人把手機掉下去,白天岸邊還有專門負責撈手機的工作人員。”
“我聽明白了”,焉柔:“你是擔心手機。”
秋日的夜晚,安靜的像是在小憩,茂密的綠植透著守護感。
林闖選擇把手機踹進兜裡,再繼續向前踏步。
周圍的路燈不算明亮,西湖中的倒影勾勒出一種隱私感,而這種隱私感把遠處的雷峰塔襯托的更加神聖。
焉柔雙手合十,林闖問她:“你乾什麼?”
焉柔:“許願。”
林闖沒聽過這個說法:“雷峰塔也可以許願嗎?”
焉柔說:“我習慣向一切不常見的發光體許願。”
但焉柔雙手合十沒幾秒又放下了,傅巒問她:“不許了?”
焉柔嗯了一聲,解釋:“這事兒我還是不要告訴法海了。”
法海拆人姻緣,她怕他不樂意幫這個忙。
溫喚:“什麼願望不合適?那我許一個合適的。”
大哥坦蕩,心願也是,他說:“希望家人安康,事事順遂。”
小弟湊熱鬨:“我也許。”
但半個字還沒憋出來時,不遠處一黑,雷峰塔到點熄燈了。
焉柔剛想笑話他,聽見林闖自己感歎了句:“這麼不吉利。”
他還認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