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為何要不知廉恥地脫掉上衣(1 / 2)

根據宇髓天元的老婆所說,想要在身上藏匿足夠數量的武器,是勢必需要一些外物的輔助的。

稻玉君可以在隊服裡縫上幾個暗袋,又或者在羽織袖子裡填上兩個口袋,隻要能方便取用就沒什麼大礙。

黑色長發的女忍者說道∶

不過除此之外,比較困難的一點是貼身隱藏,因為在執行一些刺探類的任務時需要隱藏身份,一些武器就不可以放在能夠被簡單檢查出來的地方,我和姐姐們都是更習慣藏在一些隱蔽的位置,比起身體強壯的男人,也很少會有人對女性提起更高的警惕,不過稻玉君的話…….

她頓了頓,然後抱膝蹲在地上,從一堆亂糟糟的凶器裡拎出一卷繃帶,指著說道∶

對男性來說,偽裝成傷口更能蒙混過關,而且利用繃帶固定對於初學者也很友好,不用擔心因為戰鬥時動作幅度過大而導致東西掉落。其實更合適的方法是利用鋼絲固定,不過要很熟練才不會被鋼絲割傷,在那之前就先用繃帶來代替吧。

這麼說著,須磨把這卷繃帶遞給了繪嶽,對方在皺著眉接過去之後一時間還沒意識到自己應該做什麼,過了兩秒鐘才反應過來,神色變得有點微妙。

他還以為忍者在身上藏武器會有什麼獨門的秘訣,比如說傳說中的封印卷軸之類的…….結果聽宇髓他老婆解釋,這不就是利用繃帶或者鋼絲來把那堆東西都纏在身上嗎?所謂的訣竅也隻是不要被身上密密麻麻的鋼針和刀片劃傷而已吧。

這樣一來的話,感覺忍者似乎完全沒有了什麼神秘感,甚至一聯想宇髓天元那肌肉虯結的大塊頭也要毫無逼格地在身上纏一堆鋼絲,就為了藏住亂七八糟的苦無短刃之類的,甚至還有點想笑是怎麼回事?

澮嶽心情頗為複雜地接過繃帶,解開上衣扣子後順著腰腹一圈一圈向上纏,肋下紅色的神器痕跡被遮住,恍惚有種武士在肚子纏白布方便切腹時不滑落內臟的錯覺,順便按著宇髓天元老婆的指示,在上臂、肩頸,包括腕骨以及斜胸部位都纏上,乍一看像是滿身傷,實則定睛觀察的話,就會發現雪白繃帶下包裹的不僅僅是皮膚,還有著森寒的陰損暗器。

據說是這些個位置因為沒有明顯關節的活動,且方便取用,所以比較適合藏匿一些鋒銳的武器,比如說刀片短針藥丸之類,繪嶽冥冥中覺得自己是不是路走歪了,他明明是鬼殺隊的劍士吧,一把日輪刀走天下,有哪個劍士身上會綁了這麼一大堆的暗器?

總覺得宇髓天元好像有意把他往奇怪的方向培養……不過想想似乎也沒什麼壞處,畢竟所有攻擊手段都依靠日輪刀的話,刀斷了可就沒什麼攻擊力了。

腿上更適合固定苦無與短刀,這點就沒什麼難度了,隻要保證固定位置不會因為屈膝的動作而傷到自己就好。

在認真講解時,宇髓天元的老婆也看起來比較靠譜,至少肯定比廢物兒子強得多,要知道廢物兒子除了在那特定的夢遊狀態下還算厲害之外,剩下的根本就找不到什麼穩重的地方。

不僅喝個藥磨磨蹭蹭,包括訓練也是嘰嘰歪歪,甚至今天不知道抽了什麼風,偷偷跟蹤他不說,現在還把一張蠢臉整個貼在訓練率外的窗棱上,瞪著一雙仿佛冤魂索命的金魚眼,死死地把幽怨的目光盯過來。

….等等,現在、窗外、那個廢物。

繪嶽纏了半截繃帶的手突然動作一頓。

先前隻是目光在窗戶邊一掃而過,並沒有注意到究竟發生了什麼,直到突然有種身體被什麼很有存在感的眼神刮來刮去的錯覺,刮得他不自覺立起了一層汗毛,包括旁邊的宇髓老婆也不自覺打了個寒戰,兩人才突兀沉默地對視了一眼,一起默默轉頭看向了窗外。

''..

表情被窗棱擠得格外扭曲嚇人,金褐色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眼神說不清是幽怨還是指責,牙齒宛如齧鼠一樣咯噔咯噔磨著牙,散發著天大怨氣的一隻金色就這麼趴在訓練室窗外,衝著靜默的二人釋放幽怨光波,嘴裡還喃喃念叨著什麼竟然脫上衣過分聊這麼開心裝模作樣的表情都沒有對我笑過之類的一些令人理解不能的東西。

——廢物兒子這是怎麼找過來的…….不,找過來其實也不意外,畢竟都是在蝶屋,不過這家夥究竟是什麼表情,雖然很不願意承認,但是自己剛剛看見這麼個不明物突然扒在窗戶上,也的確結結實實嚇了一跳,冷汗都快下來了。

繪嶽的額角抽動了一瞬。

被那個廢物嚇到了什麼的……感覺有點丟人,主要是那副模樣實在太過驚悚了,有點不妙,宇髓他老婆沒問題嗎?

稻、稻玉君,這是鬼嗎?白天也會出現鬼嗎?

果然,繪嶽捏著鼻子哄了一天的女版我妻善逸,性格難搞到令燴嶽想吐的程度,並且還被威脅了敢惹哭就把你打哭的宇髓天元他老婆,就這麼被毫無意外地嚇哭了。

這、這可是蝶屋啊!為什麼會出現鬼,好可怕!我不擅長戰鬥,如果和鬼打起來,第一個死掉的就是我!嗚鳴嗚,天元大人,我就要死掉了!

繪嶽∶....

功虧一簣,我妻善逸,你好樣的。

繪嶽的神色陰沉下來,眼神中也彌漫上了殺氣,隻不過還沒等他把殺氣騰騰的目光紮過去的時候,那頭注意到宇髓老婆嚇哭的金發廢物突然渾身一震,猶如打通了什麼任督二脈,瞬間離開了窗戶,幾乎化身為一道黃色閃電,吐著滋啦滋啦作響的呼氣,猛地就竄了進來。

大姐姐,你彆哭。

在繪嶽你有病嗎的注視下,猶如突然換了少女漫畫風的廢物兒子捧起宇髓天元他老婆的一隻手,故作正經地壓低嗓音道∶如果有人讓這麼可愛的女孩子哭泣,我一定會讓他給你道歉!

話音剛落,就瞬間換上了一副譴責與幽怨並存的表情,甚至還摻了分量不輕的酸意,一邊磨著後槽牙,一邊扭過頭,陰陽怪氣地衝他這邊開口∶

你說對吧,師兄?怎麼樣,你是不是玩的很開心啊,和這麼漂亮的大姐姐待在一起感覺一定很爽吧?分明對著師弟沒有好臉色,結果在這裡笑得這麼溫柔,還把上衣的扣子都解開了——在展示什麼啊?都沒給我看過,也太過分了一點吧?

你腦袋裡裝的都是水嗎?廢物?!

繪嶽終於忍無可忍,一圈把這個傻逼金毛的頭頂給砸冒煙,然後咬牙切齒地揪住淺綠色病服的衣領把人拎起來,低頭湊近,以幾乎快要砸到對方額頭的距離,爆著青筋怒火中燒地說道∶

把這家夥嚇哭的人是你好嗎?!我在這裡訓練你來礙什麼事一

鳴哇!說出來了!

然而還沒等繪嶽說完,我妻善逸反而猶如被注入了什麼勇氣,以更理直氣壯且酸溜溜的態度露出不服氣的神色,兩隻短手也緊緊抓住了繪嶽揪著他衣領的手腕,更大聲地喊了回去∶

都已經覺得師弟是礙事的存在了!果然是見色忘師弟吧?!絕對是吧?從來沒見過師兄那麼好聲好氣和誰說話,對我更是又打又罵,結果麵對可愛的女孩子就會裝作很溫柔,還把衣服的扣子都解開了,我都沒有見過你這麼大露出度的時候!這待遇很不公平對吧?太不公平了!!!

邊說著,還一邊怒氣衝衝瞪大了金眸,抬手指著因為被揪近領子而近在咫尺纏著繃帶的胸口,語氣更加酸得詭異起來∶

我要幫你包紮傷口的時候不肯給我看,結果麵對大姐姐,就主動解扣子,隨隨便便把胸口露出來,不檢點!分明就是想要用這種方式欺騙女孩子!無恥!過分!!!

——嗚嗚嗚!明明師兄的胸隻給他看過,他還埋過!結果現在就這麼隨隨便便露在外麵,還故意纏了一身繃帶,明明那麼白的皮膚就已經很吸睛了,偏偏還要做出這種有衝擊力的戰損狀態,真狡猾,女孩子就那麼可愛嗎?師兄!

——-雖然他也覺得女孩子很可愛,但是現在的情況不一樣!女孩子要搶走他的師兄了!

呸,不是,是師兄就要靠著這種卑劣的招數蒙騙無辜的大姐姐了!

你有病吧?!

被一頓連珠炮懟到說不出話,繪嶽的額頭已經爆滿了青筋,毫不猶豫抬手又在金燦燦的頭頂砸下了一拳,獲得一句好痛後接著怒不可遏道∶

誰去騙女人了?!是你這個智障莫名其妙糊在窗戶上把人嚇哭的吧?還一口一個大姐姐,你對著彆的男人的老婆喊這種話才有問題好嗎?在彆人訓練的時候搗亂,你想好怎麼死沒有?

——而且你這個廢物把宇髓天元的老婆嚇哭,後麵倒黴是誰啊!

獫嶽氣得牙直癢癢,拳頭也捏得咯啦作響,然而我妻善逸此時卻仿佛危機雷達失靈,也不知道是不是被繪嶽兩拳砸傻了,頂著兩個冒煙的大包,愣在原地嘟囔了一句唉,竟然不是女朋友嗎?,然後傻傻地抬起頭,訥訥問道∶那師兄為什麼解上衣?

管你什麼事!

繪嶽爆著青筋,揪著廢物師弟的衣領,一把甩去了一邊,然後絲毫沒有回頭看一眼嵌進牆裡成為壁畫的師弟,冷著一張臉坐回了被他們師兄弟相處方式給震住的須磨對麵,平複了一下心情,才勉強語氣平穩起來∶

….我們繼續吧。

哎….…哎,哦,但是,那邊那個,不用管嗎?

黑色長發的女忍者愣了一下,然後遲疑地轉頭看了一眼壁畫,原來不是鬼啊.……稻玉君和那孩子很熟嗎?

是我師弟,不過不用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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