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為何要不知廉恥地脫掉上衣(2 / 2)

繪嶽麵無表情地回答∶那廢物經常腦袋不對勁,把他當成什麼甲殼蟲或者臟東西就好,不用理。

須磨∶.

哎-更過分的說法出現了!

然而那邊沒有得到答案的我妻善逸絲毫沒準備安靜,頑強地把自己從牆上摳下來,飆著眼淚試圖向這邊接近∶好好叫我的名字啊!老是叫我''廢物''''垃圾''什麼的已經很過分了,現在又要用蟲子和臟東西來形容,誰家的師兄會這樣形容自己的師弟啊!

你又過來乾嘛?

繪嶽的額角突突直跳∶等我訓練結束才有時間揍你,等不及的話就給我先去自己撞牆。

不行!就算被揍我也要問!

眼淚嘩嘩流的我妻善逸堅持不退縮,估計已經用完了他之後十年的勇氣,格外勇敢地頂著自家師兄想殺人的目光上前,然後哆嗦著去揪住住了對方披在肩膀上聊勝於無的上衣後擺,抖得像個帕金森,也仍舊顫顫巍巍開口∶

反、反正也肯定會被揍了,還不如直接問個清楚!因為很在意!所以一定要問!

這麼說著,我妻善逸吞下一口唾沫,給自己壯膽一樣,閉眼大吼一聲∶為什麼師兄要不知廉恥地脫掉上衣!

脫掉上衣哪裡不知廉了?!!

繪嶽以同等音量吼了回去,脫掉上衣的人多了去了好嗎?!你那個野豬頭隊友天天不穿上衣,按你的說法他才是不知廉恥吧?!!

——不,並不是因為衣服,不知廉恥的主要是師兄的胸,而且野豬裸上身哪裡不對了,伊之助正常得很好嗎。

我妻善逸被噎了一下,不過這種理由他又不敢往出說,囁喏了兩聲後,氣勢也越來越弱,大概是意識到似乎事實並不是自己想象的師兄去騙女孩子談戀愛,聲音也越發飄忽起來∶

才不是因為那個…….而且師兄為什麼要和彆人的老婆待在一起,脫掉上衣究竟在訓練什麼啊,怎麼看都很糟糕的樣子,雖然說我的理想型也是年齡比我大的女孩子,最好大兩歲,如果胸也大就更好了……但是師兄對彆人的老婆下手也太過分了點吧。

誰要知道你的理想型?!誰對彆人老婆下手了?!都說了在訓練!你腦子裡究竟裝的都是些什麼廢料啊?!!

繪嶽都要被氣到無語了,抬手揪住廢物師弟的衣領拖過來,然後單手抓著罪魁禍首的下顎骨,死死固定住,讓其以極其近距離的位置麵對自己,接著從斜胸側剛才被繃帶纏住的位置抽出一枚鋼針,反手兩指捏住,豎在了驚恐的金褐色瞳仁麵前。

你不是想知道我在訓練什麼嗎?那就親自體驗一遍怎麼樣?

大概是先前因為太過關注師兄對女孩子溫和師兄敞著衣服,所以並沒有注意到師兄露出的上半身繃帶下究竟都是些什麼,直到被鉗著腦袋以格外近的距離看到,我妻善逸才在後背浮起了一層冷汗。

繃帶很白,師兄的皮膚也很白,按理來說應當格外養眼,或者說會白到晃眼的程度,讓人忍不住懷念起曾經摸了個遍的觸感,蠢蠢欲動搓了搓手指,但當看清雪白的繃帶和瑩白的皮膚之間都藏了些什麼東西之後,這種熱血上頭的衝動恐怕就都會變成冷汗,順著臉頰向下滑落了。

密密麻麻銀白的刀片,數不清的閃著寒光的鋼針,帶血槽的飛鏢,甚至黑色的鋒利苦無,還有看不出作用的藥丸-

為什麼,師兄身上藏了這麼多、陰森森、涼嗖嗖,看起來就讓人脊背發涼的尖銳武器啊!

怎麼樣,善逸?

在他已經如墮冰窖的狀態下,師兄反而露出了冷冰冰的笑容,冷冽的青瞳裡滿是寒冰,雖然連稱呼都順應他的意願叫回了名字,隻不過很顯然,無論是笑容還是稱呼,在這個時候一起出現,似乎都藏不住想殺一個人的眼神。

你不是很好奇我的訓練嗎?那就讓你見識一下我這幾天訓練的成果,如何?

繪嶽冷笑一聲∶

剛好你也恢複不少了吧,我看你剛才衝過來的速度一點也不慢,那要不要試試,你能不能躲得開?

事實證明,如果被廢物師弟氣到心頭火起,那最好的解決方式就是打一頓,如果打一頓還不夠解氣,那就打兩頓。

最後繪嶽是提著吐魂中的廢物兒子把他扔回了病房,野豬頭也不知道受了什麼打擊,最近一陣子一直躺在病床上一動不動,不嚷嚷打架也不吵著比試,如果不是聲音太粗獷,甚至稱得上一句大家閨秀,也沒給出什麼反應,倒是那個養了隻鬼妹妹的小子一臉震驚,慌張地詢問他發生了什麼事,是不是廢物的傷勢加重了。

傷勢加重?也算是。

繪嶽語氣平靜道∶

更準確來說是多了彆的傷勢,不過都不礙事,越蠢的廢物恢複力越好,你快要開始機能恢複訓練了吧?到時候可以帶著這個廢物一起過去。

這麼說著,黑發青瞳的師兄把手底下不省人事的師弟扔上病床,熟門熟路把神崎葵因為找不到人而放在櫃子上的藥碗端起,麵色冷靜地捏開昏迷中善逸的嘴,一滴不剩的倒了進去,手段之嫻熟,看得炭治郎遍體生寒,汗毛倒豎。

末了,把空碗隨手扣在一邊,繪嶽又心平氣和道∶

或者,那廢物如果不願意去,你就來告訴我—我親自陪他訓練。

下午的訓練也算草草結束,宇髓他老婆似平被他和廢物兒子的相處方式給震住了,後半截都沒想起來哭,甚至看見兩個人飆著雷之呼吸一逃一追,還看熱鬨不嫌事大地在邊上給加油鼓勁,一會兒嚷嚷金發的小弟弟小心後麵,稻玉君的苦無甩過來了,一會兒又給他指導甩手裡劍的姿勢不對,手腕再下壓一點,完全是一副樂在其中的狀態,姑且算是玩得挺開心。

這樣的話,這女人是不是也不會記得她之前被廢物嚇哭那件事?

拾嶽仍舊抱著希望想道。

而且嚇哭她的也不是自己啊,宇髓的老婆隻不過是被除他以外的家夥給嚇到了,而且也隻嚇到了那一次,可能本人都沒什麼印象,就算宇髓天元去問起來那又怎樣,總不能把事情怪在他頭上吧?

可能宇髓天元的老婆不記得自己被嚇哭的場景,也可能是所以這個滿口華麗的家夥自己都忘了先前的威脅,總之,在宇髓天元回來之後,他也什麼都沒提,隻是很順理成章地詢問了繪嶽的學習進度,然後露出嫌棄的目光咂了咂舌。

怎麼就學了這麼點,不華麗,完全不華麗,甚至還很老土!稻玉,一整天,我老婆應該能教給你很多東西吧?

繪嶽用沉默代替回答,他覺得不太好意思說都是因為當天下午隻顧著打兒子了,萬一被詢問了原因怎麼辦——被問到為什麼要揍你師弟,他是回答因為你老婆被嚇哭了,還是說把廢物兒子那腦袋進水的言論拉出來再說一遍?

無論怎樣都很丟人,還不如保持沉默。

算了,反正我來教你也是一樣的。

宇髓天元很顯然已經對他不積極回複的態度習慣了,格拉格拉轉了轉脖子,然後衝著他一招手,拇指比向麵積不算太大的訓練場∶

沒學新東西,那就算你在練習投擲了,去比劃比劃,先看看你的進度,最好是能在一個月內讓你適應我的戰鬥方式,吉原那邊有不對勁的消息,如果能摸出來,說不定是條大魚。

——大魚。

能被柱稱作大魚,難不成是十二鬼月?

繪嶽聞言便把目光挪了過去,然而這麼說的家夥卻並沒有多提的意思,反而又給他潑了盆冷水。

你小子看什麼看,早著呢,還得潛入收集消息才能確認,原本還指望你也能做到潛入,結果偏偏是吉原……

這麼說著,宇髓天元露出了一副鬱悶的表情∶那群女隊員都隻會殺鬼,根本不懂怎麼隱藏身份,調查潛入還要我老婆才能做到-

話還沒說完,尾音就突然戛然而止,在兩人一起邁往訓練場的途中,這突兀的停頓似乎昭示著不太好的事即將發生。

銀發紅斑眼妝的男人似乎突然想起來什麼事,眯著眼睛向這邊看了過來∶

稻玉,我老婆昨天是不是被嚇哭了?

繪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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