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把師兄弄哭的那個混蛋(2 / 2)

但建議是他說的,距離是他湊近的,暫停也是他忘提的,區區一個鍛煉反射能力的訓練,放在宇髓天元那裡連被提起的機會都沒有,輸贏也沒什麼所謂,而且這廢物得意洋洋的模樣看起來也不討人厭……咳,實在不行就當做哄孩子了,反正這廢物幼稚到不像十六歲。

心底的母愛泛濫了一瞬間,很快又重新化作一灘毫無波瀾的死水,繪嶽像提著一團棉被一樣,拎著人從那邊還在鉚足了勁頭捉人的兩隻中間穿過,在神崎葵欲言又止的神色下提前結束了所謂身體機能恢複訓練的第二項,直接拐彎走出了門外。

……師兄?出門是要做什麼?被提著的我妻善逸突然有了一種不太妙的預感。

你不是嚷嚷著你贏了嗎?

繪嶽心平氣和地回答∶

那就開始最後一項吧,潑茶水。

出門之後拐個彎就是隔壁訓練室,先前他聽見廢物兒子在這邊大放厥詞的時候因為太過憤怒,所以推門出來之後連門都沒關,蟲柱繼子又是連做個決定都需要拋硬幣的主,所以大門就這麼大敞四開著,露出裡麵一張擺著許多茶杯的案台,以及案台周圍一圈成擴散形狀的未乾水漬。

繪嶽把手裡提著的家夥甩到桌案對麵,然後大大方方地在另一側坐下,斂下眸掃了眼桌麵,然後不怎麼滿意地咋了下舌。

切,就剩下十幾杯了嗎。

姿態熟練地把空杯子撿起放到一邊,最後隻留下裝著茶水的一些,繪嶽用指節扣了扣桌麵,衝著意識到情況不妙的廢物兒子露出一抹冷笑。

就把這些水全部潑完為止吧,蟲柱的繼子剛才可是潑了我好多杯水,也不知道剩下這些,你能潑給我多少。

我妻善逸顫顫巍巍地低頭看了一眼裝滿茶水的眾多茶杯,然後計算了一下自己身上這身病服能吸收多少的水分,最後露出了一個格外扭曲的表情。

不,師兄,你這分明就是在公報私仇!這些水最後都會潑在我臉上吧?你的表情超級明顯啊!寫滿了''想要潑廢物一臉水''這種字!剛剛不是還說了我是投機取巧嗎?所以趕快回去繼續捉人啊!在還沒有徹底完成第二項的時候就整個跳過去,我根本就潑不過你吧?!給我聽小葵的話啊,要按順序來!!

你自己說的你贏了。嶽冷哼一聲。

既然贏了,開展下一項也是理所當然吧?

哪裡理所當然了!!!

我妻善逸露出悲憤的表情。

——這分明就是報複!絕對是因為剛剛輸掉所以不開心了,師兄你是八歲小孩嗎?輸不起!就是輸不起!!還說他幼稚,你根本也半斤八兩吧?!!

兩個幼稚起來半斤八兩的家夥最終還是進行了第三項訓練(雖然六歲那個是被迫的),並且毫無意外的,這剩下的十多杯茶水全部貢獻給了我妻善逸的腦袋,把燦爛的金黃色頭發打濕成一縷一縷,濕噠噠地貼在頭皮上。

真狼狽啊,廢物。繪嶽評價。

這要怪誰啊?!!

我妻善逸抹了一把臉上的茶水,悲憤道∶

我連手都沒抬起來,師兄就已經把水潑到我臉上了,而且還不給反應的時間,一杯接著一杯,我都睜不開眼睛了,師兄都沒有停過!過分,太過分了!!!

擺明了就是報複!幼稚!八歲小孩!!!

咬牙切齒在心底怒罵個不停,卻迫於師兄的淫威而一個字不敢說出來,我妻善逸不滿地磨了磨牙,還是捏著鼻子認了下來。

那接下來又該做什麼?茶水都潑空了。''

這下子他再也不用覺得渾身濕漉漉的師兄看上去色了,他自己也變成濕漉漉的模樣,雖然說不知道他這種外形渾身濕透看起來有什麼感覺,但一想起醜醜的綠色病服,以及還沒徹底恢複的短手短腳,我妻善逸就覺得自己可能多半是狼狽要更多一點,畢竟帥哥濕身是色氣,他的話….

更像拖把了。嶽感歎,還是黃色的濕拖把,立在門後都不會有人願意用的那一種。

出現了,師兄毒舌的言論。

我妻善逸木然地眨了眨眼。

果然,師兄對他的打擊永遠都不會遲到,分明嘴唇很柔軟,但是講話卻這麼刻薄,評價他的頭發像拖把真的很傷人的!不過隻是發型規矩了一點,乾嘛要這麼形容自己的師弟啊,因為太過貼切,所以他自己看起來都覺得很怪了!

身體機能恢複訓練本來就不會占用太多時間,其它事情還有的忙,最好是能在你養傷這段時間把常中呼吸練出來,給我好好地吹葫蘆。

然而繪嶽卻絲毫沒有注意到他的心情波動,他隨口感歎了一句之後,就回答了先前廢物兒子接下來做什麼的提問,難得心平氣和地回答∶

我也是要吹葫蘆的,學會常中呼吸可是有機會成為''柱''的門檻,那家夥也說了,隻有我把常中呼吸練成,才肯承認我的繼子身份。

哦……我妻善逸點點頭,原來是這樣啊,不過總覺得一直保持呼吸法的常中呼吸會很痛苦,連多用一用雷之呼吸都要覺得胸口很痛了,練成一定會很困難吧?怪不得是成為繼子的要求—?

尾音還沒徹底講完,我妻善逸就後知後覺意識到了不對勁,唰地扭頭看過來,臉上的表情無比震驚,尾調緊跟著就揚起了震撼的疑問∶

繼子?什麼繼子?!師兄什麼時候成為繼子了?我怎麼不知道這件事?!!說起來之前跟蹤師兄的時候的確有聽到類似的句子……連彆人都可以知道,但是不告訴自己的師弟嗎?太過分了一點吧!!不過為什麼啊?為什麼是師兄?偏偏是師兄——啊,好痛!

毫不留情地衝著濕漉漉的金色發頂揍了一拳,繪嶽麵不改色收回拳頭,理直氣壯道∶還沒成為繼子呢,而且我乾嘛要告訴你,訓練也好成為什麼身份也好,都是我自己的事情,能帶著你一起訓練已經是我大發慈悲了,問那麼多嘰嘰喳喳的,煩都煩死了。

被揍了一拳的我妻善逸仍舊是一副被震撼到神遊天外的模樣,喃喃著∶怪不得之前訓練累到可以讓我欺負,現在又覺得厲害了很多,原來是柱′在給師兄特訓啊……不過師兄那種爛透的脾氣也會有''柱''願意收嗎?分明是嘴巴那麼毒的師…….

繪嶽的額角蹦出了一枚青筋。

你再敢說這種沒用的話,我就把你打成智障。

挨揍的威脅總是很有力,所以我妻善逸立刻就閉上了嘴巴,不過還是欲言又止地偷瞄了好幾眼,最後沒忍住,格外在意地扭了扭身子,然後才小心翼翼地詢問道∶

那、那,師兄,前幾天……就是我問你有沒有花粉過敏那天,你也是在和''柱''訓練嗎?

被詢問有沒有花粉過敏那天。

繪嶽從回憶裡撿出了那天的片段。

就是宇髓天元一拳砸在他鼻子上,結果害得他洗了半天眼淚和鼻血的那天嗎?不止廢物師弟問了他有沒有花粉過敏,隔壁還在協助訓練的神崎葵也問過他來著。

是啊,那家夥下手可真狠啊。

嶽嘖了一聲。

鼻子被打了一拳的酸痛感現在仍舊有幻痛,連著眼睛鼻子一起發酸,有史以來第一次被打哭……….那個滿口華麗的家夥根本就不知道什麼叫手下留情。

當然,這又沒有什麼不能回答的,所以燴嶽承認得異常於脆,末了還心有餘悸地摸了摸自己的胸腹,他今天上午可是也被狠揍了一頓,作彆的事情的時候還可以注意下彆拉扯到肌肉,但接下來吹葫蘆可是要胸腹用力了,也不知道會疼到什麼程度。

儈嶽的注意力都在接下來的吹葫蘆和會不會疼到無法用力吹葫蘆上,所以也就沒看到對麵廢物師弟的表情—-雖說就算他看見了也不會在意就是了。

我妻善逸的嘴唇抖了抖,然後狠狠地抿住,眼睛眉毛都蹙成了一團,鼻子也皺起來,露出了一副剛喝完一副苦藥的扭曲表情,牙根氣到直癢癢,兩手揪緊了膝蓋上的布料。

-所以說,在他之前把師兄弄哭的那個混蛋,竟然還是個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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