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你剛才和女人睡覺了?(2 / 2)

繪嶽快速低頭掃了一眼這堆零零碎碎,隨後果斷拾起了一盒胭脂,動作豪邁地噗噗在他臉上撲了兩大塊,確定這張臉已經重新變得又土又村,能夠被歸類為沒人指名的醜女之後,才不著痕跡鬆了一口氣,語氣自然起來。

腮紅。

哦,確實有這一個步驟來著。

仍舊不知道這兩塊腮紅為自己的顏值帶來了何等轉變的我妻善逸傻嗬嗬地笑了起來,隨後扭捏著對了對手指,帶著不可言說羞澀地看向了表情冷靜的澮嶽∶

那現在呢?師兄?

——有心動嗎?有心動嗎?!剛剛他可是看見了,師兄愣了一下哎,是不是被可愛善子的美貌震驚住了?人家可是想要成為吉原第一花魁呢……而且總覺得應該趁這個機會提出點什麼要求,說不定師兄就同意了呢?

而且他在京極屋潛伏,師兄裝作客人還可以偷偷見麵,很容易聯想到某些令他心神激蕩的事情啊!這是什麼地方,花街!在花街做點什麼事豈不是理所應當…….

大夢想家總是不吝嗇於做夢,我妻善逸腦後飄著小花花,滿臉蕩漾地等著師兄的誇讚,隻不過現實總是事與願違,繪嶽頗為滿意地掃了一眼他臉上兩塊拳頭大小的高原紅,隨後從鼻子裡哼出了一聲嘲笑。

醜女。

在那個廢物如遭雷擊的表情下滿意地離開了京極屋,繪嶽迅速拐進附近巷子的角落,屈起指節,在牆角的磚塊上敲了敲。

他和宇髓天元都是沒有固定潛入位置在自由行動,交流信息需要通過鏃鴉,但送鴉也負擔著與附近隱隊員傳遞情報與指令的任務,所以有的時候就不得不和宇髓天元的忍獸們打交道。

不過說起來,宇髓的忍獸老鼠還挺靠譜的。

將一卷薄薄的信紙交給從泥土裡鑽了個洞露出頭來的肌肉老鼠,再目送著雖然外形很一言難儘但的確很能派的上用場的老鼠鑽回洞裡,繪嶽斂著眸沉思了一會兒。

情報交給宇髓了,建議這家夥多去安置被拋棄遊女的那種地方找找自己老婆,順便也提到了他打算潛入京極屋——但是他怎麼才能潛入京極屋?

以客人的身份潛入也就最多能做到這樣了,如果老是去點女人彈琴,又每次都拒絕服務,估計也很快就會引起注意,所以這個身份暫且沒辦法考慮。

女裝的話,宇髓的老婆也說過,他這個年紀身量已經在長開,光是臉的棱角就很明顯透出性彆的特征,想要女裝可是比那個廢物難上不止一籌,畢竟童顏娃娃臉和他也不怎麼搭邊,多數都覺得他不太好惹,這又是一個很大的難關……難不成像夜鬥一樣,偽裝成做粗活的工人?

等等,夜鬥?

突然福靈心至,繪嶽頓時就想起來前一陣子潛入花街的時候,同樣是在京極屋,夜鬥那家夥一邊兼職畫春畫的不正經畫師,一邊偷偷摸摸去賺五錢的打工費,並且還放話說過,就算是他這種男人,也能畫成毫無破綻的花魁。

好歹也是個貨真價實的神,就算不怎麼靠譜,說的話其實也都沒出過什麼差錯,他自己當然對所謂的花魁沒什麼興趣,不過如果能沒什麼破綻潛入……女裝一把也不至於多排斥。

抱著這種想法,繪嶽微眯著青瞳掃了掃四周,確認了四下無人無人之後,低聲開口呼喚道∶

-夜鬥神。

....

雖說是擁有一半神器的特質,但好歹也是確確實實的此岸活人,繪嶽的身份其實比較微妙,如果捏著鼻子認下信徒的身份,呼喚神明的名字,也是的確能夠傳遞到神明耳中的,並且還不會被遺漏。

畢竟夜鬥隻是個信眾小貓兩三隻的寒酸禍津神,比不得那種每天有成百上千信徒祈願的神明,隻要叫了名字,就一定會被聽到,並且火速趕來的可能性幾平為百分百——畢竟這家夥還要靠給人打零工賺那五錢。④無限好文,儘在晉江文學城

收到!這裡是偉大的夜鬥神,請問有什麼——哎,繪嶽?!

一個轉身就冒出來的禍津神手裡還捏著一隻沾了墨水的筆,臉上也蹭了兩塊黑,也不知道剛剛是在畫些什麼古怪微妙的東西,被呼喚的時候倒是格外敬業,一張營業笑臉幾乎無懈可擊,如果忽略掉他看見繪嶽之後立刻騰地驚悚後跳了一下的話。

你那是什麼表情,我叫你很奇怪嗎?

澮嶽的眼角抽了抽。

乾嘛這麼震驚,雖說的確是第一次呼喚這個家夥幫忙,不過也不至於這麼誇張吧,他有沒有說過什麼類似於絕對沒有需要幫忙的地方這種話,甚至之前也沒明確拒絕過,現在這幅震驚的表情,搞得他心情都微妙了……

不,不是這個。

夜鬥的表情仍舊停留在驚悚上,目光在他臉上來回遊離,神色越來越古怪,最後顫顫巍巍指了指他的∶

但,但是,繪嶽,我真的很震驚,本來以為你沒這方麵興趣來著,或者說我以為你會和你師弟有點什麼.…你剛才和女人睡覺了?

-這家夥在說什麼鬼話?,:

儈嶽疑惑了一瞬,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抬手蹭了一下嘴唇,隨後低頭看見手背上赫然一塊很有存在感的口脂紅痕,神色也複雜了起來。

……怪不得出來的時候好多人都用那種暖·昧的我們都懂的目光看他,那廢物怎麼回事,就這麼眼睜睜看著他頂著一嘴蹭上的口脂出門,都不提醒他擦一擦的嗎?!

作者有話要說∶

師兄給善逸化完妝,覺得太可愛了,不行,於是給上了兩塊又土又村的腮紅。於是感覺安全了,滿意了。

至於善逸為什麼沒提醒師兄擦擦嘴上被親的口脂…可能是忘了吧,大概∶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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