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 哄你(1 / 2)

哄你入睡 少娓 9383 字 10個月前

訂婚宴在滿堂賓客的鼓掌聲中落下帷幕,不過這熱烈的掌聲和喧囂聲並不為趙溫靈和江曜的結合,而是因為祁肆禮和溫杳的蜻蜓一吻。

宴會散場,溫奶奶帶著溫杳率先離場,祁肆禮緊隨其後。

到了莊園外,溫杳站在車子外跟溫奶奶說話,祁肆禮被宴會上的幾個熟人堵住在說話,她一邊用餘光看著三步開外的祁肆禮,一邊答溫奶奶的話。

溫奶奶問她:“今天回學校住還是奶奶那邊?”

溫杳想著今日溫奶奶被溫重華苛責的場麵,怕她今晚難受到失眠無人說話,溫杳想回去陪陪奶奶,她道:“回您那住一晚。”

溫奶奶今晚是操心的心力交瘁,她提不起來精神,“那你去跟肆禮說一聲,我們這就回了,奶奶累著了,得早早回去歇著了。”

溫杳頓了一會,小聲道:“您先回吧,我還有點事,一會再回。”

溫奶奶看出一點端倪,“跟肆禮?”

“嗯。”溫杳記得昨天答應過祁肆禮宴會過後要賠他一件襯衣。

溫奶奶看了眼遠處氣質斐然的祁肆禮,想到今晚多虧他,不然她的杳杳就要被那堆母女作弄的體無完膚,她欣慰地笑著,“行,你忙你的事,結束後讓肆禮送你回來就成。”

“好,您路上小心。”

溫奶奶臨關上車門前,又叮囑道:“不可以在外麵過夜,聽見沒。”

“……”祁肆禮根本不是那種人,而且,溫杳臉熱,“您想什麼呢?我對他,他對我都沒那種心思!”

溫奶奶關上車門前,飄出一句,“誰知道是真沒有還是假沒有呢。”

“……”

王姨車子開走,獨留下溫杳在原地臉熱片刻,才舒緩過來,看向不遠處的祁肆禮。

他已經結束跟友人的交談,朝她走來。

兩三步的距離不過眨眼間,溫杳見他走近,眨了下眼睛,說:“你今晚還有其他事情嗎?”

祁肆禮停在她麵前,眸垂著,睨著她雪白的臉蛋,說:“有。”

“啊?”溫杳沒料到他今晚還有事,那她今晚就不好再打擾他了,她道:“那我打車先回家了,你去忙你的事情——”

“不是說要賠我一件襯衣?”祁肆禮打斷她的話。

“……”溫杳咳了咳,“你說的有事就是這件事啊?”

“嗯。”祁肆禮伸手朝她,“現在可以出發了嗎?”

溫杳看他寬厚的掌心,她已經在腦海中裡提前感知到他掌心的乾燥和溫熱,她咬著唇,把自己的手放上去,點頭,“可以了。”

才坐上祁肆禮的邁巴赫,溫杳微信便收到了一張照片,是攝影師在群裡發的一張返圖,是那張溫江兩家大合照。

她覺得這位攝影師很獨具一格,怎麼不等兩人站好,偏偏就等著祁肆禮親她的那一瞬間摁下快門,以至於這張合照上其他人站姿良好,隻她跟祁肆禮側對著鏡頭,貼著身接吻。

溫杳

點開那張照片,看到祁肆禮親她時,她緊張到微微往後彎的腰肢,和兩人唇瓣似有若無的間隙,她揉了揉臉,把手機鎖屏,頭扭向窗外。()

眼下她有點不敢看祁肆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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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餘光都不敢瞄到他。

其實也就是蜻蜓點水一觸即分,連兩人的唇瓣都沒有摩擦到一點,可溫杳沒有跟男人這麼親近過,腰被大掌緊扣,身前貼著他胸膛,下巴被兩根手指捏住,唇瓣被溫柔覆了一下。

溫杳強迫自己不要再回憶細節,但細節偏偏往她腦子裡鑽,連當時祁肆禮趨近時,他熾熱的鼻息都仿佛猶在眼前,她臉逐漸燒成了淡紅。

夜晚反光的車玻璃清晰映照著她此刻生紅的頰麵。

祁肆禮開車間隙側眸瞧了一眼溫杳,沒看見她正臉,隻在車玻璃上清楚瞧見她此刻神態,他收回視線,淡淡開口,“在想什麼?”

“……”溫杳腦子裡想的事情根本說不出口,她也不敢提訂婚宴上那一觸即分的吻,她找了個借口,看著車窗外麵陌生的街道,說:“在想你打算去哪個商場?”

“不去商場。”祁肆禮說。

“嗯?”溫杳扭了頭,“不是說要賠你一件襯衣嗎?不去商場的話,去哪裡?”

祁肆禮也偏頭看她,看她氤著淡粉的鵝蛋臉和茫然漂亮的杏眸,他說:“到了你就知道了。”

“哦。”溫杳不知道祁肆禮在賣什麼關子,但總歸不會害她,她應了聲,注意到祁肆禮看她的眸,她記起自己臉應當還紅著,微咬了下唇,她又把頭扭了回去,繼續看著車窗外。

車子又行駛了二十分鐘,到了一處綠柳遮陰燈光暈黃的巷子停下。

祁肆禮下了車,過來給她開車門,連帶著把一隻手伸到了她麵前,溫杳彆過臉,把自己的手放在他手心,被他牽下了車。

到了平地上,他手也沒鬆開,溫杳不好開口,便一直任由他握著。

巷子並不老舊,聯排建築物也多是近幾年新興結構,唯獨一家三層建築頗有年代感,灰牆紅瓦,幾經翻新,卻依舊看得出建築的古樸莊嚴,檀木的門上置有一塊低調的手寫牌匾,牌匾上寫了【杜家】二字,像是私宅,但大門敞開,往裡看,可以看得見櫥窗內的人體模型,顯而易見,這裡是商鋪。

但看地理位置和店麵建築,也能猜出這家商鋪曆史絕對悠久。

溫杳大致猜到了,這應當是專門為祁家定製衣物的手工商鋪,興許可能祁家一個家族工作,興許也為其他家族工作。

她想起第一次跟祁肆禮見麵那天,祁肆禮身上質感精良的中式西裝,不是大牌的常規設計,偏中式的剪裁,布料跟做工比大牌還要精細,應當就是出自這裡。

剛進商鋪大門,便有人下來迎接,是一個穿中山裝的年輕男生,他話很少,隻是在前頭安靜帶路,上了二樓,男生說:“老伯外出半個小時後回來,葉姨在店內,祁先生您是在這裡等老伯回來,還是讓葉姨來?”

店裡很靜,角落用上了年代的留聲機在放一首古典樂

() 曲,裝修也頗古董,四邊牆角各放著一個與人齊高的青花瓷花瓶,店內家具多是名貴紫檀木,一眼望去,是內斂的豪奢。

祁肆禮還牽著她的手,他微微側眸,對男生道:“都不用,幫我在樓上開一間房即可。”

男生應是,道:“您跟我來。”

溫杳不明白店裡的規矩,她問祁肆禮,“開房做什麼?”

祁肆禮垂眸看她,冷冷清清的眸,聲卻低得很,他說:“量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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