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杳:【我又做噩夢了,你來陪我,可以嗎?】
她隻是想起來,祁肆禮即便是生著氣,還會為她擦拭濕發,怕她吹風感冒給她拿衣服,也會紳士十足地給她開車門,更會在分彆之際對她說晚安,既然他還會關心她,那她不如就任性一點喊醒他,把他喊過來,今晚給他道歉,讓她今晚也睡個安生一點的覺。
溫杳怕一條消息震動驚不行祁肆禮,遲疑一會,又點開語音通話撥了過去。
撥過去後,一直在等待接通中,聽著那陣嘟嘟聲,溫杳也忍不住捧著手機屏著呼吸,眼神專注地看著語音通話的界麵。
三十秒後,十分乾脆的一聲“嘟”,然後通話界麵消失,對話框顯示“對方忙線中”的提示消息,溫杳輕輕抿了唇。
祁肆禮不是沒被她喊醒,而是醒了之後,拒絕了她的語音通話申請。
溫杳看著上一條她發過去的十分任性更像是撒嬌的消息,覺得丟臉,她咬著唇,長按,出現撤回時,溫杳手也不停地摁下撤回。
微信提示:您消息已發出兩分鐘,無法撤回。
溫杳一口氣像是憋在嗓子眼裡,上不去下不來。她垂眸瞧著對話框裡祁肆禮拒絕她語音通話那條微信提示,一股密密麻麻的悶澀感從心臟邊緣蔓延至四肢百骸。
她以為他會接自己的電話的,畢竟他幫她開了車門,還跟她說了晚安。
但是並不是。
溫杳不喜歡這樣的祁肆禮,不喜歡不理她不把她放在心上的祁肆禮。
她丟下手機,壓不下快要滿溢到胸口的莫名酸澀,她半坐著,把臉埋在被子裡,緊咬著唇。
不開心……怎麼看到他拒絕自己的語音電話就那麼不開心,溫杳想不通。
房門被敲響那一刻,溫杳還陷在自己情緒裡,沒注意到,直到耳邊又響起兩聲敲門聲,以及記憶中早就熟悉的清淡嗓音,是祁肆禮的聲音。
他隔著一道門,問:“睡著了?”
溫杳猛地把臉從被子裡抬了起來,看向臥室房門,她還沒開燈,她其實什麼都看不見,可她就是用那雙濕潤的杏眸一眨不眨地盯著臥室房門。
他親自過來了。
所以剛才拒接電話的目的是打算親自過來,而不是想在電話裡跟她說話是嗎?
那一刻,溫杳的心情像是在坐過山車,剛沉鬱在穀底,眼下已雀躍著攀至高峰。
但她還記著剛才看見祁肆禮拒接電話的一瞬間的挫敗和難過,溫杳故意悶悶不樂回道:“睡著了,你回吧。”
這好像更像是在撒嬌。
溫杳不想管。
門外祁肆禮頓了一秒,聲有點低,“嗯,我回了。”
“……”溫杳惱了,生怕他真的回了,忙不迭掀開被子,下了床,又道:“不許回,你要是回,我今天就不在你家住了,我要半夜離家出走。”
完蛋,這也像是在撒嬌。
溫杳已經沒心思想這個了,因為門外再無祁肆禮的動靜,他好像真的說走就走了。
她著急地小跑去臥室門前,期間因為沒開燈,小腿撞到了鬥櫃的衣角,痛得她皺眉低哼,又顧不得蹲下揉弄,她徑直跑去房門前,一把拉開房門,就要追出去。
“唔——”結果她沒看見祁肆禮還站在門口,徑直一頭撞進了他的懷裡,鼻子被撞得生疼,她悶哼一聲。
一隻大手聞聲就要拉開她的手臂,查看她的鼻子,溫杳卻抿抿唇,甩開他的手,默不作聲伸出兩隻纖細手臂緊緊抱住祁肆禮的腰。
她全然由心,就在撞進祁肆禮懷裡那一秒,聞見他身上好聞的冷檀木香的那一秒,她就很想要抱住祁肆禮。
“你拒接我的電話。”身□□院微風漸起,海棠樹葉沙沙作響,溫杳悶悶說了這麼一句。
祁肆禮的腰在被她一雙纖細手臂環住的一瞬間,喉結便動了一下,聽見她帶著一點鼻音的指控,他沒再忍,大手徑直摸到溫杳的下巴抬了起來,他低頭就親上去。
“唔——”溫杳被推進了她的臥室,粉唇被溫涼的薄唇咬住,她沒料到祁肆禮上來就親她,下意識掙紮了下,察覺到她的掙紮,祁肆禮立即便停了,他似乎打算從她唇上退開,莫名的,溫杳眼皮輕顫,她不想他離開。
她立即墊腳雙手抱住祁肆禮的臉,主動把自己唇湊了上
去,壓在了祁肆禮的薄唇上。
黑暗中,她聽見祁肆禮呼吸沉了許多,然後屁股陡然被一隻大手托抱住,她雙腳離地,雙腿已經十分自然地纏住他的窄腰。
祁肆禮反手關上了門,大步抱著她往她的大床那邊走。
不過幾秒的時間,溫杳被祁肆禮溫柔壓在了她的柔軟床被上,她看不清祁肆禮的臉,隻能感知到他薄唇在唇角輕吮,繼而是腮,最後是耳垂,他親了下她的耳垂,問:“我是誰?”
“我的未婚夫,祁肆禮。”溫杳雙手緊緊抓著他的家居服上衣,她嗓音有點低,有點喘地回道。
幾乎在她話音剛落的瞬間,祁肆禮便重重吮住了她的耳垂。
“嗯……”滾燙的口腔一瞬間將她的整隻耳垂含了進去,濕熱舌尖舔舐了下,那股酥麻感太過刺激,溫杳忍不住低哼出聲,哼出聲後,才覺得嗓音太過嬌媚,她又咬住一隻手,不想再發出那種叫聲,很羞恥。
但下一秒,祁肆禮大手將她口中的手抽走,薄唇跟她耳垂若即若離間,他嗓音又沉又啞,“哼給我聽,杳杳。”
“不要。”溫杳拒絕地格外堅定,她那樣的聲音真的真的很羞恥,她自己聽了都覺得麵紅耳赤。
祁肆禮好似沒有聽見她的拒絕,將她的雙手摁在床被上,他薄唇繼續重吮她的耳垂,溫杳嘴裡沒了手可以咬,極力克製後還是情不自禁哼了出來。
她聽的眼睫毛飛快顫動,她求饒道:“不要吸我耳朵,癢嗯……很癢,我……我嗯我找你有正事。”
祁肆禮不為所動,薄唇幾欲要把她的耳朵吮到充血,溫杳隻覺得一股難以言喻的酥麻感席卷全身,她被那股陌生感覺襲裹,忍不住雙腳去踢他小腿,卻不小心讓自己剛才撞到櫃子的小腿碰到了他的小腿,疼得她聲調立即變了,“嗚嗚疼——”
壓在她身上的祁肆禮立即停止了對她耳垂的侵略,他微微撐起身,抹黑看著身下的溫杳,啞聲:“哪裡疼?”
溫杳看不清祁肆禮的臉,但她能感覺祁肆禮在看她,她忍不住抿了唇,委屈道:“剛才以為你走了,去找你的時候撞到了小腿,那裡現在很疼。”
祁肆禮從她身上起來,下了床,拿著遙控器開了頂燈,室內一瞬間亮如白晝,溫杳趕忙從床上坐起來,通紅著麵整理著自己纏到腰上的睡裙。
剛才被祁肆禮抱著壓在大床上,睡裙早就堆在了腰間,她扯睡裙的動作很快,沒讓祁肆禮看見她粉白色的底褲。
祁肆禮重新走回來,垂眸看她一眼,坐在了她的床邊。
他沒有說話,淡著一張俊美臉龐伸手握住她的小腿擱在自己膝上,看她小腿上被撞到的青紫部位。
溫杳腰後靠著枕頭,咬著唇看祁肆禮,如果隻看祁肆禮現在這副神態,她真會以為剛才在一室黑暗裡將她壓在床上氣息低沉急不可耐吃她耳垂的男人不是他本人。
現在他一本正經禁欲十足的冷淡模樣,好似也把剛才在床上對她耳朵的蹂|躪拋之腦後,他掀眸,看她,問:“床頭櫃裡
有消腫藥膏嗎?”()
溫杳搖頭,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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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肆禮作勢起身,“我去找阿姨拿,你在這裡等一會。”
“等等——”溫杳微微直起腰身,她掀眸看他,“你幫我揉揉就好,我有話要跟你說。”
祁肆禮瞧她一眼,語氣清淡,“一會再說也行。”
“不行!”溫杳抿唇,又是一副委屈姿態,“再拖下去我心裡不好受。”
祁肆禮看她兩秒,收回視線,沒再起身,大手輕輕地給她按摩著小腿上青紫痕的邊緣,“說。”
他沒看她,溫杳也沒那麼大壓力,她咬咬唇,一五一十把在遊艇上的烏龍說給了祁肆禮聽,最後,她輕輕抿唇道:“我沒有喜歡顧臨,也不是在躲你,昨天的事我沒有被迫,乾嘛要躲你……”
臥室寂靜,尤其是後院,即便開著窗,也隻有輕淡風聲拂過海棠樹葉的沙沙聲響。
祁肆禮全程沒有出聲,一隻大手握著她的細腳踝,一隻手溫柔揉著小腿傷口。溫杳舔了下說的乾澀的嘴巴,她小聲繼續道:“從頭到尾,我隻是想知道你對我這麼好,跟對彆的女生很不一樣,到底是把我當成需要被照顧的小孩子,還是你的未婚妻而已。”
他還是不出聲。
溫杳輕咬唇看坐在床邊的祁肆禮,他一直沒看她,隻留給她一半輪廓優越的側臉,偏冷的眼尾和一張很薄的唇。
她想要他說話,說理解並且原諒她的試探也好,說不理解不原諒她也好,總而言之,都好過他的一言不發。
溫杳便動了動小腿,打算抽回來,目的是讓他看向她。
小腿才挪動一點,祁肆禮便如她願抬眸看了過來,但是他還是沒出聲,一張俊美的麵上眸漆黑不見底,她被瞧著看著,臉不自覺變熱,想要沒出息移開視線時,祁肆禮低了頭,他慢條斯理親了親她的小腿。
溫杳臉倏地紅了。
她這下更想把小腿收回來,她咬著唇眼眸濕潤跟他對視,小腿在暗自發力,她小聲:“你……變態,不能親……”
祁肆禮大手牢牢握著她的擰細腳踝,不讓她收回去,他低頭又親了兩下她腳掌,黑眸如霧瞧著她,開了口,“杳杳,我不會親吻一個小孩子的小腿,但是會親未婚妻的小腿。”
溫杳小腿收不回來,又見他去親她的腳,她臉更熱,腦子也好似要爆炸,她咬唇,“你不許再親了——”
祁肆禮不為所動,他黑眸定定看著粉麵桃腮的溫杳,大手握著她的腳,緩緩往下壓,嗓音低而啞,“如果你還懷疑我把你當小孩,杳杳,沒有男人會因為親一個小孩的耳朵,這裡變成這樣。”
他緩聲說著,大手已經不容抗拒地將她雪白柔軟的腳掌壓在了他的家居褲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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