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至今日人類已經回收回了西北兩個地塊,籠中鳥雖然對於西部有絕對的掌控力,是站在巔峰的神權,但是人心是不足的蛇象,世界上永遠不缺乏欲-望,對於掌握權柄、財富的欲-望。
隨著北部的回歸,各方勢力橫空出世,他們在暗處擺弄著手腳,末世裡永不缺乏野心家。
局勢的安穩意味著勢力的重新洗盤,籠中鳥不可能永遠站在巔峰,但這一切都是建立在黑潮的相對穩定下,這層平穩的表象就像是一層泡沫,隻要黑潮存在一天,人類就不可能離開籠中鳥。
“你是在暗示我,黑潮在進化嗎?”
握住水杯的手有些顫抖,許觀知有些誇張的笑了,她是老師嘴裡的優異學生,而家庭的變故令她過早成熟,董玲說的話她並不是聽不懂。
董玲是勝券在握的成年人,她微微歪了一下腦袋,露出了一個溫柔的笑容。
青色的耳墜隨著她的動作微微晃動,但是與笑容相反的是她傾吐出的話語十分冰冷。
“隻是一種猜測,畢竟曾經從未發生過這種事情不是嗎?”
許觀知的笑容凝固在臉上。
試探的肯定令她的腦袋有些混亂,她想前往籠中鳥獲取關於黑潮的資料不錯,在來前她有設想過籠中鳥的態度,她猜測對方或許會冷淡的拒絕她,但是沒有想過對方會在什麼都沒說的情況下,開局給她丟了一個炸彈。
並且這個炸彈一旦公布會引起外界的轟然巨響。
“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我隻是一個剛剛覺醒的織緒者而已。”
一股未知的感覺籠罩住了許觀知,她感覺自己的眼皮不受控製的跳動,不妙的預感令她想馬上起身走人,這不是她應該聽的消息。
“隻是一個分享而已。如果真的發生了這種事情,就連織緒者在災難的麵前都難以自保,更何況普通人?”董玲輕鬆的笑了笑,她仿佛看破了許觀知藏在平靜表麵下的不安。
“讓我們回歸正題好了。”
這場談話的節奏始終都在董玲的掌控下,許觀知是她話語下操控的傀儡。
“我查過你的資料,許觀知,你從小生活在知雲城對吧?我不清楚在踏入黑潮前你的想法,但是既然你已經決定走上進化的道路,那麼你就要承擔進化帶來的後果,織緒者與普通人是兩個維度的生物,進化是不可退的。”
“而織緒者的力量是從黑潮中覺醒的,從哪裡獲得的力量自然就要被哪裡所限製,人類的進化並不是生物維度上的成長。”
董玲再度停頓了。
“是因為世界降臨了黑潮,所以人類在不可麵對的災難麵前獲得了通往進化的道路,而這條道路是由籠中鳥帶來的。”
這聽起來像是在吹噓籠中鳥的偉大,是招聘前的洗腦嗎?
許觀知遲疑的想。
“你覺得我說的與你在曆史課堂上學到的內容有所出入對嗎?但是真的細思的話沒有道理嗎?為什麼在黑潮降臨至籠中鳥出世以來的十年裡,從未有人走出過黑潮?”
許觀知沉默,在曆史書上對於黑潮降臨最初十年的經曆被一筆帶過,就像是不願意提起在籠中鳥降臨前自身的慘淡。
“你使用過織緒者的能力吧?”
董玲驟然調轉了話題,似乎是對於籠中鳥背景的鋪墊在她看來已經到位。
她調動了能力,許觀知感覺到了空氣中劃過能力湧動的痕跡。
“織緒者的世界跟普通人是不同的。”
一本書浮現在董玲的麵前,書的顏色潔白無瑕。
“織緒者是被情緒主導的進化,而人是情緒化的物種,你要學會控製你的刻度,就如同我說的一樣,你需要進入專業的織緒者學校進行學習,刻度的掌控是進化的入門,不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