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之事雖然隱秘,但是阿黎倒是沒背著蕭蘭衣他們,早就跟他們說過了。
蕭蘭衣放下碗後,忍不住和豐澤嘀咕。
“聽說,昨天在勤政殿,裴家嗎小兒媳婦,可是把家裡的醃臢事兒都抖落出來了。”
“你們知道嗎,裴老的幾個兒子一直在邊疆駐守,起初朝臣們都誇讚他,舍得出兒子,想不到他竟然是為了把兒子打發走,到時候自己就能和兒媳們,攪和在一起了。”蕭蘭衣忍不住鄙夷道。
“難怪外麵一直有傳言,說裴尚書的幾個孫子,隻有裴金寶才是真孫子,其他的都是他和兒媳婦們生的,你說嚇不嚇人。”
“對了,聽說李翰林的閨女,在裴府住過一段時日,竟也被裴尚書給勾搭過去了,估計裴府啊,也就門口的兩個石獅子是乾淨的。”蕭蘭衣一臉鄙夷。
大夥都聽得睜大了眼睛。
什麼,兒子變孫子,這京中的名門裡,竟還有這種稀罕事兒?
小糯寶也聽得一時忘了吃飯,一隻瞅著蕭蘭衣,盼著他再多講些八卦。
孫春雪忍不住道,“天爺啊,那些個當大官的,咋說也是體麵人,想不到一個個穿的光鮮亮麗,背後居然是這麼個德行。”
薑豐虎夾起雞蛋餅,塞了個滿嘴道,“不然呢大嫂,那些名門大戶人家,和尋常老百姓相比,人品和德行本就沒有高下之分,甚至反倒因為吃得飽穿得暖了,更有閒心思搞些怪事呢。”
“唯一的區彆,就是他們的府邸夠大,一道高牆就能隔得住家裡的臟事,要是換作普通農戶,公公和兒媳婦扒灰,早就傳得抬不起頭做人了。”薑豐虎搖頭道。
這話說得對極了。
所謂名門富戶,其實從來就不比窮人高貴什麼。
建起高高的府宅,除了為了享受之外,也無非就是大門一關,儘可藏汙納垢罷了。
“都說窮生惡計富長良心,可要我看,一點都不是這樣,這不過是天下有錢人編出來的,為了粉飾他們自己罷了。”薑豐年忍不住歎道。
薑家人都扁扁嘴,對這等子醃臢之事,很是不屑。
不過好在,那裴府和自家走得不近,平時少有來往,這種事聽過也就罷了,礙不著他們什麼。
很快,一頓飯就要用完。
薑豐年起身和國師行了個禮,就要出門去慈幼局了。
豐景看著時辰不早,也撒丫子回屋拿書袋,生怕去國子監要遲到了。
豐苗跟著他屁股後麵,非要一起同行,去自己的百貨大鋪看看生意。
很快,等屋子裡清淨些了,穆亦寒才拿起帕子擦擦嘴,說了件要緊事。
“過兩日,本座要去民間私訪,體察一番民情。”他看了看還在低頭舔肉沫的閨女,又看向馮氏道,“所以一時怕是照顧不到糯寶,這孩子就全麻煩你們了。”
馮氏有些驚訝,“國師您要出遠門?”
小糯寶也急忙抬頭,手裡的勺子都掉了,“爹爹要去體察民情,那是不是要去很多個地方啊?糯寶也想出去玩,帶上我一起!”
不過穆亦寒卻是果斷搖頭。
“不可,你年歲還小,一路顛簸,身子吃不消,就乖乖在家待著。”
小糯寶一聽不樂意了,小嘴都快撅出二裡地,抱起胖乎的胳膊就威脅道,“爹爹怎麼可以這樣,你要是不帶糯寶,那糯寶可要生氣了,不想理你了!”
瞧著她白嘟嘟的小臉,當真有點氣紅了,穆亦寒一時有些著急,不過想想後還是狠下心,沒有鬆口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