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濯莫名有些手癢,下意識搓了搓,察覺到自己的想法,他隻覺得自己魔怔了。
他難道是因為跟這個女人待久了,跟著變得古怪了?
寂濯發出一聲輕咳。
君九歧抬起眼皮,“還有一會,再等等。”
寂濯喉嚨發出一聲含糊不清的一聲“嗯”,算是應了。
一盞茶後。
君九歧開始給寂濯疏通,回針,最後就是給他重新檢查傷口,上藥包紮。
君九歧解開沾了血的紗布,看了眼傷口。
這傷口很嚇人,加上這裡條件有限,君九歧隻能用剛製作的羊腸給寂濯縫合。
未經處理過的羊腸柔韌性有限,對於醫者而言是很大的挑戰。不過看著那縫合得整整齊齊的口子,君九歧滿意地點了點頭。
不愧是她。
這一手外傷縫合術堪稱完美。
看來就算沒有靈力支撐,她的技術也沒退步。
隻是沒想到,寂濯傷口愈合得這麼好,隻是一個晚上,就頂得上普通人七八日了。
這體質,實在變態。
君九歧挑了挑眉,手腳麻利地給寂濯上了藥,開始用新的紗布給他纏上。
寂濯腹部的傷麵積很大,所以需要紗布整個包裹住。
君九歧一人有點費勁,於是讓寂濯在前麵按著點,她伸手繞過寂濯的腰給纏上一圈。
君九歧神色專注,所以並未注意到兩人的距離很近,更沒發現,某人身子逐漸僵硬。
淡淡的馨香,鑽入寂濯鼻尖。
那是一種極淡,帶著一絲藥味的清香。
不仔細聞,根本聞不到。
可正因如此,才更勾人。
寂濯正欲聞個仔細,那淡香就已遠離。
君九歧包紮好就退開了。
寂濯看著君九歧身影,異瞳泛著晦暗的光。
下午時,君九歧再來給寂濯施針,發現聖女竟也在。
寂純是來看望寂濯的,還帶來了她親手做的糕點。
“阿九姑娘也來了?聽說王弟的傷是你給治好的,沒想到你醫術那麼好。”
寂純聲音溫柔,表達感謝,一旁的寂濯神色淡淡,看不出喜怒。
“您謬讚了。”
寂純問起寂濯的傷勢,君九歧簡單說了幾句,寂純神色帶著幾分憂慮,“王弟,你的傷那麼重,四日後的登基大典沒問題嗎?”
新王登基之日,正是開啟神墟之日。
君九歧有些意外看了眼聖女,聖女溫和地跟寂濯說話,詢問他的狀況。
雖然言語中還是有些畏懼,但眼底時不時閃過的擔憂,還是被君九歧捕捉。
看來這位對她的弟弟並非全然毫無感情。
隻是寂濯的態度,就有些冷淡了。
無論寂純說什麼,問什麼,寂濯都隻是回以一個“嗯”或是“無礙”,臉上也沒多少情緒。
寂純看出了寂濯的冷淡,神色黯然。
“這麼多年,我知道你在怨我,對不起,阿姐沒有照顧好你,讓你從小流落在外。還有過去,阿姐因為母妃之死,一直怨恨你,故而冷落你,我也知道,你心中其實是怪我的……”
寂純雙眼泛紅,聲音嗚咽。
寂濯神色冷淡,“王姐多慮了,我並未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