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第六章(2 / 2)

謀奪卿卿 張部尚書 4364 字 3個月前

誰能想到,曾經寡言孤僻的少年,如今成了家宅唯一的希望。

孟宴寧端詳她,複又失笑,“冉冉,探視時間有限,務必長話短說。”

雲冉怪自己疏忽,才透過小窗,繼續和父親閒敘,又將祖母和娘親殷切關懷之語一一交代,叮囑他多加餐飯,千萬寬心,家中一切都好。

父親一一回應,默然半晌,竟是涕淚縱橫。

“冉姐兒長大了,難為你這些日子,為我奔波操心。”

他欲起身,忽然咚的一聲又坐下,痛得倒吸冷氣。

雲冉看不清裡麵光景,一時憂切:“爹爹,您哪裡不舒服嗎?”

“不礙事,可能隻是坐久了。”

雲冉卻不相信。

父親年近五旬,身子骨素來健朗。每每晨起,都要打一套五禽戲,怎會如此反常,莫非膝蓋出了問題?

她一著急,差點從凳子上跌落,手忙腳亂地想把住什麼,突然覺得身後被什麼硌了下,有雙臂膀,反應迅捷地,托住了她瘦弱的背脊。許是手臂承托的力量不足,他又突然鬆開,叫雲冉直跌入他胸膛,陷入他的懷抱。

那一瞬,雲冉幾乎能覺察到,他炙熱滾燙的心跳,和擦過她脆弱脖頸,令她酥麻溫熱的吐息。

他突然便似被什麼蠱惑,垂眸凝她,一點點收緊臂彎。仿佛她隻是他懷裡,一隻無法掙紮,無力掙紮的囚雀。

“二哥哥……”雲冉耳熱,有點不自在。

孟宴寧猝然驚醒。

“冉冉,你總這般冒失。”他放開她,語氣恢複一貫的平淡,尾調卻有點粘膩喑啞。

雲冉十分抱歉,忙扶著他肩膀跳下凳子,朝他吐了吐舌,“對不起,二哥哥。”

可惜探視的時間已到,她不能再和父親多言。

和孟宴寧離了大獄,雲冉既懊悔又憂心:“二哥哥,我見父親起不了身,不知是不是膝蓋受損,能否給他尋個大夫瞧瞧?”

孟宴寧道,“必是有人對伯父用了私刑,想將他屈打成招。伯父膝蓋的傷,我會想辦法。”

“二哥哥,我、我實在不知怎麼感激你了。”

雲冉指尖纏絞錦帕,沒想到,以為父親來年秋出獄,往後便能少麻煩他。現在倒好,麻煩越來越多,幾乎離不得他。

“你不日便要科舉,我,我真怕……”

“八股文科舉試題,我早便爛熟於心,科舉一事,冉冉何必擔憂?”孟宴寧寬慰道。

雲冉不敢將他的話當真。哪有這般簡單的事,誰考功名,不是懸梁刺股,寒窗苦讀?

親兄弟還得明算賬,她利用妹妹身份裹脅他,求他奔忙,卻不是完全不知感恩。

一個香囊,夠報答他嗎?可她一時之間,又不知自己能為他做點什麼。

*

雲冉上了馬車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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