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開的?”
“這個你問我可算問對了。”阮伯利一說到這個精神奕奕,老臉流露出驕傲與自豪,“這百味樓啊,是我們臨安最大的企業家,穆老板的產業!”
葉芸微訝,“穆老板?”
“對!你們彩石鎮是穆老板妻子的故鄉,聽說他們女兒也在這,所以他致力發展你們彩石鎮,不僅要開酒樓,還要建工廠呢。”
“還要建工廠?”
葉芸一整個訝住。
“是啊,我猜是因為她那不成器的女兒!”阮伯利笑,為自己壓對寶而自鳴得意,“說起來他那女兒也真是,放著臨安的好日子不過,千金大小姐不當,非要留在這山旮旯裡討生活。不過要不是她,穆老板恐怕也不會發展你們彩石鎮,我們也不會到你們鄉鎮來做生意。”
穆敬生在臨安是投資風向標。
世家子弟,百年根基,生於商家,自小耳濡目染,本身更是極有頭腦,是不可多得的經商天才。
他去哪,哪處必有商機。
臨安商人皆知,跟著穆敬生投資總能得到好處。
不過這次穆敬生來彩石鎮發展倒是沒有多少人跟隨,因為,他這樁投資完全是出於私人感情。
此處是他妻子的故鄉,他為發展妻子故鄉才會不惜來做賠本買賣。
再就是,路途遙遠。
商人最善權衡利弊,兩者湊到一起結果可想而知。
而他阮伯利不同。
在他看來穆敬生是他們望之莫及的成功商人,即便彩石鎮平平無奇,有穆敬生做推手定然也能大有發展,他跟在穆敬生後頭總不會有錯。
所以他帶著合夥人來了。
果然,讓他發現不同。
經過他多方人脈打聽,得知三年之內整個彩石鎮會劃為景區。
甚至由鎮升市。
可惜和他一樣得知消息的本地商戶早已有所行動,導致他隻購買到一些空地。
再有便是發現了這座望山樓。
阮伯利有心拿下望山樓,鍥而不舍道:“女士,給個麵子,咱們酒桌上好好談談怎麼樣?”
葉芸,“……”
好家夥,還真讓她猜對了。
還真是穆敬生。
前世她聽說過這個穆老板,在鄉鎮以及周邊展開不小的商業規模,為許多人提供就業崗位,在鄉鎮的經濟發展中也做出極大貢獻。
但她上輩子到死也不知道,這位穆老板,是她的生父。
這酒樓到底是讓她爹開了。
“媳婦兒,咱爹啥時候來咱們這開酒樓了?咋一點動靜都沒有?”秦錚撓了撓後腦勺,一臉不解地瞧著她。
葉芸搖頭,“不知道啊。”
秦錚麵露狐疑,“你真不知道?你這親閨女都不知道?”
“哦……是哦,”葉芸一拍小腦袋瓜,如夢初醒,“他好像是跟我說過這事兒,我好像還把他懟了來著,你說咱們這窮鄉僻野的,誰家下個小館子都高興得不得了,哪有錢吃酒樓?他來這裡開酒樓不是敗家嘛,你說是不是?”
“可不嘛。”秦錚搭腔,“他可真任性,人都不在咱們這,怎麼酒樓還是讓他偷偷摸摸開起了?”
“不知道啊,這誰能知道啊?”
葉芸再次搖搖頭。
“阮老板你知道嗎?”
她猛然看向阮伯利,眨眨雙眼,端得是一臉無辜。
阮老板呆若木雞。
驀然撞上葉芸投來的詢問視線,他張了張嘴,一時間沒能找回自己離家出走的思緒。
不是,現在什麼情況?
他在哪?他是誰?他來自哪裡?他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