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說,東東是王冬香的拿捏陳振興的底牌,王冬香不想離婚,掐著兒子在手中,足以拖延時間讓她有機會和陳振興複婚。
“她啊……唉。”
一說起王冬香,陳振興麵色難堪地揮揮手,頗有不想提及的意思。
葉芸挑眉。
“王冬香進派出所了。”劉婉見陳振興不想說,音色平靜地開口。
見葉芸目光差異,她不緊不慢地解釋:“就在你回去不久,她來找過我一次,讓我離陳廠長遠點兒。”
“可那段時間你也知道,我和陳廠長根本不見麵,談什麼遠不遠的?”
“她不相信,一心認為是我勾引,陳廠長才非要跟她離婚,在我離開後竟然尋來她的兩個表哥要綁我。”
“結果那天晚上太黑,她那倆表哥認錯了人,綁錯了,把跟我一起從飯店出來的姑娘給綁了。”
“被綁得那個姑娘家裡也不是善茬,那倆綁匪招出王冬香,立馬把她抓進了派出所,這幾天就要審判。”
“東東無人照看,陳廠長這才有機會把人接到廠裡。”
也是東東的到來陳振興才不再刻意躲避她,兩人的關係因著小孩子緩和不少,不似之前一旦單獨相處便覺得極其尷尬。
好家夥,王冬香這算不算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葉芸思索片刻,“那你們估摸,王冬香的下場會怎樣?”
“她這個行為蠻嚴重的,那姑娘被綁時掙紮得厲害,被扇了兩巴掌,牙齒被打掉兩顆,他那倆表哥還說王冬香是要把人賣到山裡去,綁架的同時又涉嫌販賣人口,小姑娘的家人不肯善罷,鬨著要讓她吃槍子兒。”
劉婉心生憐憫,歎了口氣。
“雖然按照律法來說不會這麼嚴重,但那姑娘的家人著實不是泛泛之輩,王冬香的下半輩子怕是要在監獄裡麵度過了。”
雖然她一直看不慣王冬香,唾棄對方當年因錢財而拋棄了陳振興。
可一想到乖巧懂事的東東從此有了個坐牢的母親,被人罵是勞改犯的兒子,難免為此心疼。
不遠處蹲在地上玩耍的小小身影,似乎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小臉被秋風吹的泛紅,彎起的雙眼之中充滿了純粹與天真,正拉著身邊小夥伴的手與之歡笑。
可惜了。
“如今王冬香坐牢,陳廠長和她的婚事又要怎麼辦?”
“離,接著離。”
陳振興說這話時,臉上泛起一抹濃濃的怒其不爭。
他實在沒想到王冬香竟然會歹毒到找人綁架劉婉,還要把人賣進山裡。
他隻以為這個女人蠢笨,愛慕虛榮,沒想到她的本質竟是歹毒。
若不是被綁錯的那位姑娘聰明,又剛好撞見夜間巡邏人員,真就讓他們得逞造成無法挽回的後果!
這種女人,他是萬萬不敢再要的。
什麼夫妻應該患難與共,假的。
他們之間的夫妻之情早已消耗殆儘,也或許他們自始至終從未有過感情,自結婚那天起都是他一廂情願地獨自扮演著丈夫的角色,而王冬香眼中的丈夫隻是他的錢財和地位。
當他破產,當他的製衣廠廠長之名不再風光。
她果斷棄他而去。
如今王冬香自釀惡果,他先飛還來不及,談什麼患難與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