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可惜了東東,彆人家的孩子皆有父母疼愛,而他,自小便沒感受過多少家庭的溫情,如今他媽媽坐牢,更是扣上有個勞改犯生母的名頭,他以後該如何與人相處啊……”
瞥到不知玩耍的東東,陳振興心底的惆悵與苦澀有口難言。
最後隻能歎了口氣。
“廠長你這話說的我抗議。”
劉婉不讚同地抿唇,“你的意思是,我就不能關心東東了?”
“沒有沒有,我不是這個意思。”陳振興自知捅了婁子,連忙賠笑,“劉秘書彆這麼說,以後東東還需要你照顧。”
“可彆,在陳廠長眼裡,我怕是沒有資格照顧東東呢。”
“哎呀劉秘書……我真不是那個意思,我隻是怕這孩子會因為他媽媽而被人指點詬病,也怕他心思敏感自此抑鬱寡歡,不過這些現在都不是事兒。”
陳振興見她真動了氣,連忙親自給她添了杯溫熱的茶水。
“他命好,叫我遇上了你,有你這個通情達理的母親陪著他,他親媽的事兒想必也影響不到他。”
“哼,算你識相。”
聽他這麼一番話,又見他態度誠懇,劉婉心中本就不多的怨氣儘數消散,語氣也溫婉了些。
陳振興嘿嘿傻樂。
人還沒娶進門,他就先被脾氣不太好的劉秘書所拿捏。
“喂喂喂,你們倆打情罵俏是不是忘記場合了?”
葉芸嘖聲搖頭,喝了口水。
“奇怪,這白開水怎麼一股酸了吧唧的味道?”
陳振興沒聽懂,“水壞了?”
“傻子,她臊你呢。”劉婉恨鐵不成鋼地睨他一眼,笑盈盈地吐槽:“葉廠長,你想酸我和陳廠長就直說,怎麼還拐彎抹角的嘛?”
“猜對了,沒獎勵。”
“嗐,你和秦錚藏進山裡偷懶那麼長時間我都沒酸你們,你還好意思酸我們呢。”劉婉眉眼含笑,臉頰升起一絲羞赫,給她明豔的側臉又添一抹媚態。
葉芸笑笑沒再搭話。
“你們何時能結婚?”
“等訴訟結果下來,目前已經在走程序,有點難,但我已經把王冬香之前帶小海離開的證據都提交了上去,不出意外的話,過兩個月能出結果。”
當初王冬香在他低穀時帶著孩子跟其他男人跑路,棄他而去。
幾乎鬨得人儘皆知。
包括王冬香的父母也為此寫下按有手印的證據,與他收集的證據一並上交。
等發了離婚證,他和王冬香就再無關係,就能光明正大地追求劉婉,娶劉婉進門,過上他一直以來夢寐以求的溫馨生活。
而此時他隻能壓下眼中的熱烈愛意,做個普通的同事。
處理好上一段婚姻再進入下一段婚姻,對他負責,也是對劉婉負責。
……
有關小海上學,陳振興對葉芸交代的事從不拖拉,當天下午便打點好,星期一就能把小海送進東東所在的學校育紅班。
晚上,葉芸和秦錚在國營飯店請陳振興吃飯,並帶上了兩個小孩子。
為了避嫌,劉婉沒去。
如今正是陳振興和王冬香離婚的關鍵時刻,為了出現不必要的麻煩,她最好還是和陳振興保持距離,避免讓人抓到陳振興的把柄。
王冬香那邊倒是沒問題,連她的父母也已放棄她,沒有人再會偏幫她不讓陳振興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