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慧!”
暖水瓶即將打到田小慧時,田小慧也不是好欺負的,眼神一冷,拳頭一握,迎著飛過來的暖水瓶就是重重一擊!
嘭!
暖水瓶被一拳擊飛,橫衝直撞地飛向牆壁,啪又一聲內膽被震碎,裹在暖水瓶的鐵罩子裡一起墜地,裡麵的玻璃碎渣發出嘩啦啦的響聲,濺出了不少細碎的渣末。
“就你們幾個還想欺負我?”
一把抽出旁邊給邢玉傑掛輸液瓶的鐵杆,田小慧橫在身前,厲眸瞪向邢玉傑。
“邢玉傑,我原本來是想跟你好聚好散,你我到底好過一段時間,我不想結束的不明不白,但你確定要看著你媽和你姐姐這麼欺負我嗎!”
怎麼可能!
邢玉傑自是不會傷害田小慧,想去幫助田小慧,卻力不能行,怒急攻心一開口竟控製不住地咳嗽了起來。
越是著急,越說不出話。
反而是邢母一跺腳,率先發難:“小傑,你今天給我看清楚,這個死丫頭心裡已經沒有你了,現在你要是不跟我和你姐姐一起抓住機會,你這一輩子都沒機會了!”
這年頭最重要的是什麼?
是名聲!
今兒田小慧要是折在這裡,哪怕是稍微讓她兒子占到一丁點的便宜,那田小慧出去也彆想再嫁人,隻能嫁給他們老邢家!
等田小慧嫁進了老邢家,那他們還有什麼好怕的?
他們老邢家被葉芸拿走的一切,她的工作,她男人的官途,不都得統統還回來?
“媽!你到底想怎麼樣!”
邢玉傑一臉悲憤,捂住心口看向疾言厲色的邢母,一句話幾乎是拚儘了全身的力氣。
邢母一聽。
“不知好歹啊你!”
他指著邢玉傑的臉,堵著門口,怒其不爭道:“你能不能長點腦子?現在咱們全家的希望都在她身上,你還想什麼呢!媽不還都是為了你好!我跟你爹還能活幾年?不都是為了你以後有個好前途?你怎麼就想不明白呢!”
邢玉傑快瘋了。
身體的極限和心理承受的折磨讓他頭暈目眩,粗重的呼吸聲那麼清晰,他一動不動地凝視著對麵的母親,恨不得就此昏厥過去。
“讓、她、走!”
也不知哪裡來的力氣,他起身,挺直了腰身,以一個保護的姿態,一步一步地走向渾身防備的田小慧。
而田小慧明顯愣了一下。
見邢玉傑走向她,她我這鐵杆子的手明顯加大力道,目光也更加警惕。
邢玉傑無奈地笑了。
“你彆害怕,我不會傷害你。”他的嗓音很低,眼神也摻雜著一絲失落。
大概他從來沒有想過,他和田小慧會淪落到這個地步,他想與之結婚的女孩,有一天會用警惕的眼神盯著他。
“你乾什麼啊小傑!”
刑玉珍一聲怒斥,也衝過來,一把拉住邢玉傑的胳膊。
“你知不知道媽都是為了咱們的家,你不能因為你的一己私欲就害了咱們全家啊!當初帶她回家的人是你,現在讓她走的人也是你,你把咱們家當成什麼了?”
然而邢玉傑一把將她推開。
“走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