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道之大,竟然一下子把刑玉珍給推到了一邊。
“玉珍!”邢母嚇了一跳,連忙去扶刑玉珍。
刑玉珍被推的撞到了一旁的桌子上,磕到了後腰,疼得她五官幾乎扭曲,憤恨的眼神瞪向了護著田小慧的邢玉傑。
她這個不成器的弟弟啊!
“謝謝你。”
趁著刑玉珍和邢母方寸大亂時,田小慧和邢玉傑道謝一聲,拎著鐵杆子朝外走去。
邢玉傑搖頭一笑。
這一聲笑,飽含了自嘲,之後他跟在田小慧的身後準備護送她離開。
旁邊正攙扶著刑玉珍的邢母見此,一把扔下刑玉珍,再次不由分說地擋住了田小慧的去路,脊背死死地抵住了病房門。
“小傑!我不允許你送她走!今天你必須聽我的!”
“媽,你是不是又想說這都是為我好?”邢玉傑嗤笑一聲,看著邢母的眼神,仿若在看一個陌生人般陌生,“從小到大,你什麼時候管過我?到了我談婚論嫁的時候了你跳出來指點這個又指點這個,掌控我選擇的權利,一句一個不離都是為了我好,可你仔細想想,你哪一個決策是真正地為了我好!”
驟然提高的嗓音令邢母震驚。
一直以來家裡的生活方式都是以孝為先,無論是邢玉傑還是刑玉珍,都不敢也不能對他們兩口子大聲說話。
可今天,邢玉傑病重之中也要為了一個外人吼她?
邢母氣得咬牙切齒,也死死地盯著邢玉傑道:“小傑,今天無論你說什麼,你都得聽我的!”
“我不聽!”
邢玉傑一把拉住田小慧的手,似乎下定決心,宣告似的,將田小慧死死地護在自己的身後。
他指著邢母身後的病房門,一字一頓地命令道:“媽,讓開!”
“不可能,你個孽子!”
這一刻邢母隻想著跟邢玉傑較勁,她一個當媽的,怎麼能在親兒子的麵前認慫,那她以後豈不是沒有了威嚴!
刑玉珍躲在後麵,揉著後腰呆呆地望著眼前的一幕。
幸好之前她婆家人把孩子接了回去,不然經曆這一幕,就這動靜,不還得嚇得孩子哇哇亂哭?
彆說孩子了,她也想逃。
和親弟弟生活了這麼多年,這還是她第一次看自家弟弟發這麼大的脾氣。
“小傑,你怎麼能這麼跟咱媽說話呢……”刑玉珍忍著後腰處的疼痛,控訴邢玉傑。
邢玉傑冷笑一聲。
對於刑玉珍的話,他根本沒有回答,看向邢母,搖頭一聲苦笑。
“媽,你管不住我的,從今天起,我再也不是你眼中可以任你操控的孩子,我是個成年人了,我有我的思想,你再也管不住我了!”
說完,他伸手推開了邢母。
明明病的那麼嚴重,可他的力氣還是那麼大,根本不容邢母拒絕,被他無情地推到了一邊。
這、這……
望著自家兒子冷漠的神情,邢母不禁瞠目結舌,張了張嘴,欲言又止,不敢相信這是從小被自己養的服服帖帖的兒子。
撲通!
就在邢玉傑一手牽著田小慧的手腕,一手觸碰到門閂,打算帶著田小慧離開時,忽然有人拽住他的病服,重重地跪在了他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