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午良每天堅持造人……阿不!是與召滑探討本次嶺南拓荒的細節!
在召滑的謀劃下,整個‘嶺南拓荒’計劃,逐步清晰起來。
一個月之後。
郢都很少像今天這麼熱鬨——就連羋橫新王即位、或者是先昭懷王的喪禮,也沒有今天這般人數齊全。
話說咱們曲陽侯憑借一紙‘推恩令’,已經強勢掌控全局——對於這樣一位隻手遮天的大能,誰敢得罪?
再加上負責傳令的信使們口口聲聲‘曲陽侯為大家準備了潑天的富貴’雲雲……更讓所有得到消息的貴族放下手頭裡一切事物,馬不停蹄地趕往郢都。
就算有人實在不能親自前來,也都派出了各自的心腹作為代表。
都是一方霸主——如果在往常,這幫人聚在一起之後,少不了要酗酒鬨事、爭風吃醋等等……但是這一次,所有參會的貴族都老老實實,甚至呆在驛館裡連大門都不出。
縱然有隨行的族中子弟耐不住性子,非要參觀一下郢都城……也都被嚴厲警告不得鬨事。
原因也很簡單!
在熊午良的眼皮底下,沒人敢作妖!
而且新上任的郢都司寇令弘陽,據說也是個不懼權貴、殺人不眨眼睛的家夥——那廝自上任之後,死心塌地給熊午良當狗腿子,如同一條忠實的瘋狗,誰敢犯事就咬誰。
有傳言——弘陽的所作所為深得曲陽侯歡喜,不日將會被提拔為大楚司寇。
司寇……那就是頂級的朝堂大員之一了。
嘖。
小小一個弘氏、家徒四壁的沒落貴族,竟然也有今日的如此輝煌……這就是早早跟著熊午良混帶來的好處啊!
所有人都嫉妒得眼睛發紅,恨不得掏出心來向熊午良證明自己的忠誠……
尤其是許氏……許佑現在腸子都悔青了!
千不該萬不該!
不該質疑曲陽侯的力度啊……
明明都是同一時間加入曲陽侯麾下……隻是因為誅殺景部的時候,沒有弘氏那麼積極……
氣死了氣死了!
……
公元前302年春末,楚國上下大小七百餘家貴族,共赴郢都,參與‘嶺南開荒’之盛會!
曲陽侯府,人聲鼎沸。
門前的車馬場上,各式軺車停靠得密密麻麻。上千位參會的貴族聚在此處,關係好的就含笑應酬,關係不好的就握著劍冷眼相對。
就算真有苦大仇深者,也最多在言辭上相互譏諷。
反正誰也不敢鬨事就是了!
“曲陽侯這次喚我等來郢都,鬨得好大動靜……究竟所為何事?”某些關係好的貴族低聲討論。
“不管是甚麼事……曲陽侯有令,誰敢不來?”
“是也,是也……”
某位看上去僅僅二十歲出頭的青年貴族神采飛揚,昂首挺胸,昂聲道:“無論如何——沒有曲陽侯的推恩令,便無我的爵位!”
“如今君侯有令,就算刀山火海,也要闖他一闖!”
在場眾人之中,像是這樣的青年貴族並不在少數……聞言紛紛點頭稱是。
顯然,這些都是推恩令的受益者,也是屈原新政的重要支持者!
“曲陽侯到!”一聲嘹亮的報號聲,打斷了車馬場上嗡嗡的議論聲。
場麵迅速安靜下來……所有人都屏息凝神,等待權勢滔天熊午良的出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