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離塞城牆殘破低矮,比想象中更難以防守……”
“諸位為何有這麼堅定的信心,能在薑羽麾下兩萬五千齊軍的猛攻之中,守住符離塞?”
武賁在看到符離塞的那一刻,整個人都麻了。
從軍這麼多年,這是他見過最‘年久失修’的要塞,沒有之一!
宋國人武備如此鬆弛,可把武賁嚇慘了……
武賁敢說,自己如果猛蹬個十來腳,甚至有可能將城牆踹塌……
在見到符離塞的那一瞬間,武賁已經開始懷疑‘奇襲符離塞’的戰術是否是正確的……
芍虎掃了武賁一眼,甕聲甕氣地道:“主君說俺們守得住,自然就能守得住。”
“難道你不相信我家主君?”
武賁滿頭黑線。
對於芍虎這貨,武賁也不算陌生了——這貨腦子裡全是肌肉,惟熊午良命是從,基本沒什麼獨立思考能力……
武賁將求助的目光投向召滑。
召滑微微一笑:“武賁將軍莫急——我家主君有築城的本領。”
“不消兩日,便可讓這年久失修的符離塞,變成固若金湯的要塞!”
武賁瞪大了雙眼,滿臉不信。
就算是有鬼神助力,也不敢拍胸脯說能在短短兩日內,將符離塞建設成堅實的要塞。
難道曲陽君要玩什麼‘灑水成冰’的把戲?可現在時值八月,夏日炎炎,也搞不了啊!
“召先生,莫要誆騙末將……”武賁明顯不信:“符離塞殘破若此,不如趁著薑羽攻擊之前,儘快撤走,另謀他法便是……”
熊午良搖了搖頭,歎了口氣。
武賁呐,你是吃了沒接受過九年義務教育的虧。
不懂得科學的力量!
“來人,上水泥!”熊午良大手一揮,言簡意賅。
芍湖軍士卒哄嗡一聲響應,用隨身的短刀劃開了一個個辛辛苦苦背過來的灰色麻袋……熱火朝天地勞動起來。
武賁瞪大了雙眼。
他之前一直在疑惑,那些芍湖軍士卒一路上肩扛手提過來的都是什麼東西。
說是糧食?也不像。
說是軍械?更不可能了。
按理說如此遠距離奔襲,帶的東西應當越少越好,偏偏熊午良和召滑堅持一定要帶上這些沉重的麻袋。
這這這……這是什麼東西?
灰色的粉末被堆在一起,芍湖軍士卒們熟練地開始摻沙子、加水、和泥……
芍湖軍有過和曲陽軍並肩在【平阿】修築堤壩的經曆,對於水泥並不陌生。
如今要用水泥加固未來一段時間賴以保命的城牆,當然乾勁十足。
武賁不可思議地看著芍湖軍士卒和泥巴玩兒,臉上的表情寫的清清楚楚——
‘你踏馬逗我?’
熊午良拍了拍武賁的肩膀,笑吟吟道:“將軍莫急,兩個時辰後便知……”
……
“什麼?楚人奇襲符離塞?”薑羽唰一下蹦了起來,瞳孔緊縮。
握草。
兩萬五千齊國大軍,被精確地一刀切斷了後路!
薑羽汗都流下來了!
“楚人卑鄙,楚人無恥!”薑羽憤怒地咆哮。
不敢和我大齊主力正麵決戰,隻會搞這些偷偷摸摸的下作手段。
人家宋國可是中立國,楚國不宣而戰,不講武德!
“何人領兵?可曾探得明白?”薑羽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