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後,天空仍然晴朗,沒有想象中的電閃雷鳴,仍然晴空萬裡似無變化。
宋王偃便大笑起來:“天地攝於本王的威勢,已經退縮了!”
“大宋武力天下無敵!就連鬼神都要敬服!”
“我大宋霸業,自今日始!”
數萬宋軍士卒士氣大振,齊刷刷歡呼起來:“射天鞭地,大王萬歲!”
“斬殺熊午良!建我大宋霸業!”
滾滾的歡呼聲如雷聲一般,在空中經久不散。
不同於武將們的亢奮,周圍的宋國文臣們一個個則麵如土色,紛紛低聲嘀咕:“凶兆,大凶之兆……”
“如此不敬鬼神……”
宋王偃在高台上意氣風發,拔劍向南遙遙一指:“傳王命——三軍進駐符離塞!寡人要在符離塞大破楚軍!”
亢奮的宋軍將士們歡呼起來。
區區一個熊午良,既然僥幸撿了一條命回去,就應該老老實實蹲在楚國,從此連門都不敢出……結果這廝還敢來犯我大宋?
現在的大宋,可不是以前那個武備鬆弛的宋國!
八萬宋軍枕戈待旦,符離塞固若金湯。
彼敢來犯,必叫他大敗而歸!
如今事實證明——就連鬼神都不敢與宋國為敵,麵對射天鞭地的羞辱連屁也不敢放……區區曲陽侯熊午良,他怎麼敢的呀?!
把他頭打歪!
……
熊午良麾下一萬新軍,氣勢洶洶直撲【符離塞】。
此時此刻,這座曾經的殘垣斷壁,早已被建設成一道堅城——當初熊午良奪下此城合圍薑羽三萬齊軍,為了守住這座要塞,投入了大量水泥用於修繕城池。
熊午良立於青銅軺車之上,麵無表情地盯著符離塞。
城頭上,宋軍旗幟林立,正中央有一麵大纂旗——正是宋王偃的王旗。
“看來,符離塞宋軍乃是子偃親自領兵。”召滑如是說道。
熊午良冷冷一笑,眼裡滿是殺意。
“來得正好。”
“若是他跑了,本侯去哪裡找他?”
召滑詫異地掃了熊午良一眼,低聲勸道:“主君,萬萬不可強行進攻符離塞。”
“此城堅固,宋軍在人數上更是遠超我軍。”
“強行蟻附攻城,傷亡太大!且還不一定能奪下此城。”
“如若我軍敗退,宋軍必然追殺而出,到時候楚國大片疆土都將淪陷……主君此時雖怒,卻也要三思而後行也。”
“依召某之見——我軍應當在此地駐軍休整,等待我楚軍主力到來,再來攻城。”
熊午良掃了召滑一眼。
時間寶貴,拖不得。
“拖來投石車。”熊午良言簡意賅。
召滑先是一怔,然後說道:“主君,此城通體水泥所築,十分堅固……我軍投石車雖然打的準,但是單憑石彈,卻很難轟塌此城……”
水泥有多堅固,主君難道不知道?
符離塞城牆的堅固程度,堪比一整塊兒巨石。
石彈再多,也難轟塌。
難道主君是因為鐘華的傷勢,怒極了結果失去荔枝了?
隻聽熊午良冷冷一笑,語出驚人——
“誰說本侯要用石彈攻城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