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衛的及時趕來,打斷了田單化身噴子的欲望。
田單狠狠剜了一眼熊午良,心說算你小子走運,不然我今天非要把你噴到媽媽都不認識。
軍情要緊——此時此刻,也顧不上臭罵那個大言不慚的熊午良了……田單豁然起身,盯著走進來的哨探,沉聲問道:“怎麼回事?”
哨探衝著眾人見禮,然後急匆匆道:“城外燕軍大營有異動!”
“中軍旌旗被撤走……換上了一麵新的旗幟!”
田單一怔,然後立刻反應了過來——這必定是那麵寫著昌國君樂毅名字的旗幟被換走了……
啊?
燕軍換將了?
這不純純有病嗎?誰不知道‘陣前換將,乃兵家大忌’這句古話?
為啥啊?!
甭管其中原因,反正田單唰一下瞪大了雙眼……無比的喜悅在心頭炸開!
樂毅治軍極嚴,二十萬燕軍在這廝的帶領下,將即墨城守得鐵桶也似……幾乎沒有半點兒機會可趁。
如今燕人竟然自出昏招……將這位戰功赫赫、掐得即墨喘不上氣兒的昌國君給換走了!
這可真是意外之喜!從天而降的大好事兒!
田單迅速盤算開來——守成持重的樂毅走了……新帥上任,燕軍軍心必定混亂……
雖然兩軍的實力差距仍然如同天塹鴻溝一般,但此時此刻,無疑已經是齊人複國最好的機遇了……該怎麼充分利用這個機會?
田單的大腦一邊瘋轉,一邊掃了一旁的熊午良一眼……卻見後者的臉上毫無意外之色,一副智珠在握的表情!
田單的腦子不轉了。
他瞪著熊午良那張淡定的臉,突然想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結論,心中掀起一陣驚濤駭浪——
燕軍突出昏招,將擅戰的昌國君樂毅換走……該不會是麵前這個一臉詭笑的曲陽侯熊良搞出來的吧?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這熊午良在過去的這些天裡,幾乎連門兒都沒出過!
一旁的召滑看著田單的震驚表情,不由得笑了,輕飄飄補刀道:“田單將軍莫要再猜了。”
“燕軍換將,正是薊城的燕太子樂資中了我家主君的離間之計!”
“如今難纏的樂毅走了……戰機將至也!齊國複國有望!”
田單瞪著眼睛,腦袋昏昏沉沉——
離間之計?
這離間計,確實是一條絕妙好計……但是薊城離即墨何其之遠,憑什麼在這麼短的時間內,一切便順順當當地遂了熊午良的心意?
太不可思議了!
熊午良看著田單的震撼表情,不由得微微一笑,心道本侯麾下青羽衛手段莫測,豈是你能猜得到的?
“田單將軍啊……時間緊迫,容不得耽誤了。”熊午良笑吟吟地如是說道——
“燕人已經中了本侯的第一計,也是時候開始下一步安排了。田單將軍,你看這樣如何……”
……
大楚,雲夢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