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傳監國太子之命——各地封君,當謹守自家封地,不得妄動。違令者視為叛逆,國人共討之!”
……
屈原、召滑、樂毅、芍虎、格速宜等人齊刷刷看向熊午良……
後者的表情,已經不能用難看來形容了。
宛如實質一般的怒火,在瘋狂燃燒!
兩萬部曲已經待命,隨時可以開撥,嘗試打退秦魏韓、保衛郢都……
現在居然不讓動彈?
豈有此理!
“什麼意思?”熊午良冷幽幽地看著信使,手已經不自覺地摸向了腰間的平南劍:“本侯是第一個接到命令的吧?”
那信使微微一顫,似乎也感受到了升騰的怒火和殺意。
信使不敢怠慢,連忙回道:“回曲陽侯——在下確實是得了令尹和太子的命令,第一個將禁令傳來曲陽縣……”
沉默!
寂靜!
再看熊午良的臉,已經因為極致的憤怒而扭曲起來。
武關已經丟了,淮南平原一片哀鴻,死傷的楚人怕是已經不下數十萬。
秦魏韓聯軍一路燒殺,直逼郢都。
殘暴秦人誌在複仇,絕不會簡單地來郢都秋遊一波了事——很有可能會像真實曆史上那樣,在郢都屠城、挖墳。
等到郢都告破,誰又能獨善其身?
在這個危急時候,居然還有心思懷疑我的居心?
居然還在拒絕本侯的出兵?甚至警告說‘若有違令,視為叛逆,國人共討之’?
我去你馬的!
有如實質一般的暴怒,如潮水一般壓了下來,熊午良目光冷冽,讓信使不自覺地連退數步,險些跌倒在地。
熊午良雖然從未親手殺過人,但是也指揮過多場戰役,下達過的命令甚至包括‘築造京觀’這樣血淋淋的指令。
平日裡笑眯眯的,倒還看不出來。
一旦真正發怒,氣勢真不是當初剛剛穿越過來的那個土木老哥可以比擬的!
信使滿臉慌亂,竟然說不出話來。
熊午良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下心中的暴怒,手指顫抖著鬆開了平南劍——麵前的隻不過是一個傳信的信使,聽命行事罷了,實在無辜。
信使如逢大赦,這才發現渾身的汗已經浸透了衣服,趕忙告了聲罪,匆匆離開。
熊午良陰沉著臉,不說話。
屈原等人,也不敢輕易開口。
唯有芍虎這個胸毛怪,到底是個沒眼色的二愣子。
這黑貨撓了撓黑乎乎濃密的胸毛,哪壺不開提哪壺,甕聲甕氣地說道:“主君,大軍已經準備就緒,還要開拔嗎?”
“末將不管那狗日的勞什子太子,末將隻聽您一個人的!”
召滑微微側過頭,無聲地衝著芍虎豎了一個讚賞的手勢。
一向缺心眼兒的芍虎,眼見得到了封地裡公認最有心眼兒之人的讚賞,立刻精神大振,變本加厲。
“隻要主君有命,末將立刻殺奔郢都,剁了那個勞什子太子、宰了那個狗娘養的昭雎……”
“咱家曲陽侯,自己當楚王!”
……
(衣見:快一百萬字啦,看到這裡的都是老粉了~這段劇情雖然篇幅不長,但確實壓抑,大家罵一罵也正常,不過欲揚先抑嘛,現在壓抑說明未來會賊爽——
主角之前和你我都一樣,一直就是個憊懶又胸無大誌的普通人嘛,再加上又被猜忌,對於一場篤定‘優勢在我’的戰爭,選擇不參與才是這個人設正常的做法……畢竟除了老衣之外,誰能想到會敗成這個樣子呢?這段轉折很重要,不但是劇情的轉折也是主角性格和思想的轉折,大家彆急(′?ω??`)
至於平南劍,是個關鍵道具,後麵還會針對這柄劍有重要的劇情推動,可不許瞎猜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