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馬的。
熊午良,你踏馬真該死啊!
在這些年裡,子蘭沒少被其他貴族公子們嘲笑。
一切的一切,都讓這個自命不凡的蠢貨對熊午良的恨意更加強烈!
焯!
子蘭深夜裡輾轉反側、磨牙吮指,無數次暗想若有朝一日,該死的熊午良犯在我手裡……
有你好果汁吃!
而眼下嘛——報仇的機會似乎來了!
……
太子和昭雎雙雙站在城樓上,看著城門處的滑稽表演,麵麵相覷。
這個子蘭,要搞什麼飛機?
昭雎的心中,浮上一層不詳的預感——
隻見子蘭雙手一背,毫不客氣地嗬斥熊午良:“站住!放肆!”
“誰允許你帶兵來郢都的?”
“監國太子嚴令——各地封君不得妄動,違者視為叛逆,國人共誅之!”
“難道你不知道嗎?”
“羋良,你公然違背禁令,本公子看不下去!左右,將此叛逆給我拿下!”
就連反應最快的召滑,此刻腦筋也轉不過彎兒來了。
所有人都震驚地盯著子蘭。
似乎想不通,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蠢的人。
就連子蘭身後的士卒都傻了,麵麵相覷間,誰也沒有應聲。
城樓上的昭雎臉色‘唰’一下陰沉了下來——熊午良帶兵入京,已經是不可改變的事實,而且昭雎此刻也確實需要熊午良的軍隊來保命。
此時此刻,最好所有人永遠不要想起太子的‘禁令’,或者想起來了,也假裝當作沒想起來。
無論是熊午良那邊,還是昭雎和太子這邊——大敵當前,這都是最好的妥協方案。
偏偏就有這麼一個蠢貨,撕掉了遮羞布!
將這份矛盾,宣揚在光天化日之下!
如今子蘭搬出了太子的‘禁令’,昭雎集團與曲陽侯集團的矛盾便無法掩蓋了——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熊午良低頭認錯?老老實實認罪?
或者是……
……
芍虎冷哼一聲,莽撞地踏前一步,如同一堵長著胸毛的漆黑高牆一般頂在前麵,唬得子蘭連退兩步。
這莽漢嘶聲道:“老子不管甚麼狗屁禁令——楚國有難,曲陽侯來救場,就是這麼簡單!”
“誰敢造次,芍虎就砍了誰的腦袋!”
城樓上的太子羋橫,臉色難看得很。
而子蘭下意識地退了兩步後,感覺丟了麵子,心中大怒……可看看芍虎濃密的胸毛,一看就是個狠人,倒也不敢發作。
有點兒心虛。
但此刻,熊午良有了‘把柄’,可不能輕易放過他。
子蘭心中如是想著,嘴上也放緩了語氣:“也罷,羋良雖然罪孽深重,但畢竟也是我大楚王族,不可輕侮——隻要你交出麾下部曲的兵權與我指揮,本公子可以勉強饒你一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