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彆說,你還真彆說——
肥義現在確實感覺身體好多了!
不但能下床了,甚至感覺自己還能舞一段兒。
實在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
話說回來——以肥義的性子,就算是現在趴在擔架上動也動不了,也一定要讓仆從們將自己抬過去,也好親眼見證熊午良的‘慘敗’。
“那羋良小兒欺侮趙國,曾經戲耍老夫。”肥義冷笑著說道:“如今此人癲病發作,居然不接受越國的投降!”
“太狂妄了!”
“那越國兵卒強悍、將領善戰……曾經十餘萬齊軍連番猛攻,尚不能克!熊午良,他怎麼敢的呀!”肥義說著說著,愈發精神煥發——
“老夫,就要親眼看一看,楚軍是怎麼自取其辱!”
“立刻收拾好東西,跟在楚軍後麵尾隨——我要親眼見證姒驚大破楚軍!”
……
另一邊,兩萬楚軍收拾好了營盤,保持著相對謹慎的行軍隊形,越過了越國的國境,開始向叢林深處挺進。
琅琊地區的地形,的確難走。
驍騎軍的騎士們很難發揮出騎兵的靈動特性了——雖然仍然承擔著‘斥候’的工作,但是卻隻能下馬,牽著馬匹在叢林裡艱難地跋涉。
在平原上足以大殺四方的馬槊,如今看起來倒像是累贅。
另外一萬曲陽新軍,則分成兩部分——一個千人隊在前麵開路,承擔前鋒任務的同時,還要時刻拓闊某些窄小的道路,故而走走停停。
另外九千曲陽新軍,則被迫五人一行,排成了一字長蛇陣,在蜿蜒崎嶇的山路上深一腳淺一腳地跋涉——走過山路的人,一定能懂得這是怎樣的折磨。
軍士們身上厚重堅實的甲胄,就像驍騎軍手中的馬槊一樣,都成了他們的累贅。
整體行軍速度很慢——無論是驍騎軍還是曲陽新軍,無不走得呼哧帶喘。
肥義和趙國使節團遠遠跟在楚軍的屁股後麵,見識著楚軍的艱難模樣,讓肥義不由得眉飛色舞!
“模樣如此狼狽,戰役的結果,已經一目了然了吧?”肥義笑著如是說道:“越國必勝!楚國必敗!”
“羋良啊羋良,所謂‘人在做天在看’——汝以往多行不義,今天就是上天懲罰你的時候了!桀桀桀!”肥義繼續大笑。
趙國副使於是適時地應和:“相國說得對啊!”
其餘的趙國使節團成員,也紛紛點頭,比賽著捧肥義的臭腳,各種阿諛之詞層出不窮。
肥義更是哈哈大笑,雖然心裡知道眾人都是刻意奉承,也仍然神清氣爽。
……
和趙國使節團想象中不同的是——楚軍雖然前進得很狼狽,速度也確實很慢,但是士氣卻空前高漲!
一來,曲陽侯熊良素無敗績,在麾下的兩萬部曲眼中,那就是神一般的存在——跟在這樣一位主君身後打仗,所有將士都信心十足!
二來,楚國和越國之間仇怨極深——對越國複仇!所有的軍士都鬥誌高漲!
這一戰,要徹底複仇!
重新提振大楚的民心士氣!
軍士們將火油保護在隊伍正中心的位置——按照熊午良的命令,隻要越國人借助山林發動伏擊或者偷襲,便立刻隔離出防火地帶,然後一把大火燒他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