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0 章 【80】(1 / 2)

奪嬌 小舟遙遙 15624 字 7個月前

【80】/晉江文學城首發

來書房前,沈玉嬌便決意,今夜要將裴瑕帶回後院。

至於回到後院會發生什麼,她也心知肚明。

隻是她沒想到,天還沒全黑,晚膳也沒用,他便起了那個心思。

“郎君,這是書房……”她嗓音還透著發甕的鼻音,低垂著眼,不敢看他:“那黃芪烏雞湯和桂花糕,再不吃都要涼了。”

的確想吃些什麼,卻並非羹湯與糕點。

“彆怕。”

骨節分明的長指撫過她豐茂的烏發,裴瑕再次俯身,薄唇落在她耳畔:“這回若還緊張,閉上眼邊是。”

沈玉嬌聽出他語氣裡的不肯罷休,有些愣怔。

而男人呼吸間的熱意鑽進耳廓,低啞嗓音再次響起,宛若帶著某種蠱惑的力量般:“難道玉娘不相信阿兄麼?”

沈玉嬌被他的熱息拂得半邊身子都酥-麻,眼睫低垂:“我信。”

“那好,閉上眼。”

“……”

想到重修於好,必有這麼一關,沈玉嬌遲疑片刻,還是閉上了眼。

窗外最後一絲晚霞被夜色吞噬殆儘,靜寂書房卻是燭火輝耀,鎦金鶴擎博山爐裡燃著上好的檀木香,青煙嫋嫋,幽香盈盈。

幾乎閉上眼的下一刻,沈玉嬌便被打橫抱起。

她揪著男人的衣襟,下意識睜開眼:“你……”

“就猜到你會睜眼。”

“你突然起身,我怕……”

“我會讓你跌著不成?”

裴瑕看她一眼,雙臂穩托,步履未停:“這張椅小,主座那張椅寬敞些。”

沈玉嬌微怔,待領會他話中意思,雙頰遽然滾燙,他竟然…竟然真的要在書房。

他怎的變得這般孟浪。

這可是書房,讀聖賢書、處理公務的地方,怎能做那等荒唐事。

他的規矩呢,禮數呢?是忍得太久,還是……被她氣糊塗了?

不等她想明白,身子就被裴瑕抱著,穩穩當當放在書桌上。

見他將公文卷軸等雜物揮至一側,沈玉嬌雙手撐著桌沿,心跳如鼓:“不然、不然還是回後院吧?”

裴瑕深深看她一眼,不語,隻抬手,解開腰間係著的煙墨色緞帶。

“玉娘,閉上眼。”

這是他第二次這樣說了。

沈玉嬌眼眶泛紅、眸光盈盈地望著他,試圖叫他改了主意,可今日的裴守真格外心硬。

他溫聲哄著她“玉娘乖”,手上的動作卻沒停,墨色緞帶不輕不重地纏上她的雙眼。

整整兩圈,什麼都看不見,隻依稀感應到一點朦朧微光。

視覺被剝奪,其餘感官便變得愈發敏銳,她無措地坐在紫檀木書案上,怕摔跤,便不敢亂動,隻抬起手,想抓個倚靠:“郎君……”

“不怕。”裴瑕握住她纖細的雪腕:“阿兄在。”

手被握著(),沈玉嬌心稍微定了幾分。

可接下來?[((),裴瑕再無其他動作。

一時間,書房裡也靜了下來。

“郎君,你在做什麼?為何不說話。”

“……”

男人仍沒出聲。

他站在桌案前,橘黃燭光的籠著他棱角分明的側臉,他麵無波瀾,卻以一種從未展露於人前的幽深目光,貪婪而放肆地遊走在妻子清豔的眉眼、瑩白的臉龐、婀娜的身段。

視線觸及那被他扯開一根係帶,鬆鬆垮垮堆在身前,已失去遮蔽作用的藕荷色小衣,喉間愈發乾澀。

“守真阿兄,你彆不出聲……”沈玉嬌有些慌了,這種感覺實在太古怪,她抬起手,想去扯蒙眼的緞帶。

下一刻,手腕被握住,雙唇也被再次堵住。

“唔!”她嚇了一跳,張開的唇舌卻給男人可乘之機,呼吸很快被掠奪。

倆人麵對麵,她又坐在桌上,更方便他行事,單手叩住她兩隻腕子,另一隻手也並未空著,從後握住她的腰。

五根長指很用力,似要將她牢牢禁錮在掌心。

她想喊輕點,可他吻得太過強勢,壓根不給她半點開口的機會。

藏書千卷的肅穆書房裡,一時靜謐無比,隻聽到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聲,彼此急促的呼吸以及唇舌廝.磨間的津.液交換聲,這些細微響聲叫空氣裏的溫度愈發熾熱,靡豔曖.昧的氣息蔓延充斥於整個密閉的空間。

先前那個長吻她還沒怎麼緩過勁兒L,現下又來一記,且蒙著眼睛似乎比平常更為敏/感,沈玉嬌坐在桌上,隻覺四肢綿軟,頭昏腦漲。當男人略帶涼意的長指劃過她頸後肌膚時,她瑟縮一下,嘴裡也發出一聲細細的嗚咽。

身前的男人似是啞聲笑了下。

沈玉嬌還沒分清是真笑了,還是她的錯覺,身上忽的一涼。

新裁的玉色裙衫,宛若夏日皎潔的荷花瓣,一片片剝落。

露出的蓮子,潔白生嫩,含在嘴裡,細細品嘗,淡淡甜香在舌尖彌漫。

香汗不覺濕玉團,那被一掌牢牢把握的細腰,如拉滿的弓,不堪受用地往後彎。

“守真阿兄。”她喚聲帶著幾分細細哭腔。

想推開,推不開。

手攀著他的肩,她衣裙散亂,他卻整整齊齊。

哪怕看不見,沈玉嬌還是覺得羞恥,忍不住濕了眼眶,低低啜泣。

男人停了下,高挺鼻梁蹭了蹭她沁著香汗的嬌靨,嗓音沉啞:“怎麼今日,這麼愛哭?”

“郎君,彆在這……”她緊緊揪著他的衣襟,多年來的閨秀教導叫她無法接受床帷之外的其他地方,何況這是書房,最不該褻瀆的地方。

身前的人默了片刻,親了親她的唇角:“我們是夫妻,沒什麼好羞的。”

他慢條斯理地哄著,薄唇廝磨在她的耳垂,熱息與唇舌將她的意識變得迷亂,勁瘦口口貼近。

沈玉嬌心頭猛跳,喉嚨

() 還未發出一個音,他準確堵住她的唇:“玉娘。”()

他低喚了句,不帶半分遲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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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玉嬌閉上眼,其餘聲音都被男人的薄唇堵得很緊。

蒙著眼睛的煙墨色緞子洇濕一小片,纖細玉指牢牢抓著男人的肩頭。

從去年五月,到如今八月,已過去一年多。

沈玉嬌也不知是因為隔了一年多的時間,身子才變得這樣陌生,還是眼前這個她看不清表情的,握著她的蹆,捉著她的腕,肆意口口的男人變得與從前不一樣,是以才這樣陌生。

就好像,換了個郎君。

從前敦倫,不是這樣的。雖一次也耗好些辰光,卻是不疾不徐,斯文溫吞。哪像現下,仿若無休止地口口口口……

書房門窗雖未落鎖,卻無人敢來打擾。

門口站著的景林和白蘋兩人,一開始聽不見裡頭說話聲時,還有些不安,難道娘子主動噓寒問暖,郎君竟心硬至此,不理不睬?

等白蘋壯著膽子湊到門邊,聽到那一陣細細的似哭似泣的聲音,心下大驚,郎君竟然把娘子氣哭了?這還得了!

然那哭聲聽著聽著就變了調,直聽得白蘋麵紅耳赤,難以置信。

他們二人竟然、竟然在裡頭……哎呀!

她也不知該怎麼說了,一會兒L覺得“夫妻吵架床頭吵床尾和”這話果然極有道理,一會兒L又忍不住去想,平素最是循規守禮的夫妻倆,如何今日竟這般不知克製。

“白蘋姐姐,你聽到什麼了?”

景林好奇,也探個腦袋要來聽,被白蘋一巴掌拍開:“去去去,聽主子們的牆角,不要耳朵了!”

景林捂著臉,很是委屈:“你不也聽了麼?”

“我是我,你是你,你能跟我比?”

白蘋和景林都是裴氏家生子,但白蘋年長一歲,是以一直將景林當弟弟看,如今她雙手一叉腰,兩眼一瞪,拿出姐姐的威勢來:“現下天也黑了,郎君有娘子陪著,一時半會兒L肯定沒你的事。你去廚房吃飯吧,順帶吩咐廚房燒兩鍋熱水,晚些主子們要用。”

景林雖還沒成家,但也是個大小夥兒L,一聽“用水”,霎時明白什麼,也驚愕瞪眼:“朗朗郎郎君……他他他他……”

白蘋不客氣又拍他一下:“還不快去!”

景林被拍利索了,紅著一張臉:“是,是。”

他忙不迭跑出院子,心頭卻仍是驚訝不已,夫人給郎君送的到底是補湯,還是迷魂湯啊?竟能叫一向清心寡慾的郎君在書房就難以自禁了,實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夤夜寂寂,萬籟俱寂。

直到子時,蘭麝盈房,露滴花開,鶯泣方停。

那條煙墨色緞子被取下,洇濕一片,不知是淚,還是汗。

眼前雖沒了遮擋,沈玉嬌仍闔著雙眼,纖長睫毛濕漉漉地凝結著,她脫力地栽在裴瑕的懷中。

不公平。她意識模糊地想,太不公平。

她被他看得徹徹底

() 底(),而他衣袍除了被她扯皺了些(),仍是齊齊整整穿戴著。

“嘟噥什麼?”

酣暢過後,裴瑕清冷的眉眼間都透著一絲饜足,嗓音也愈發溫和:“累了?”

沈玉嬌咬唇,一張臉埋在他懷中,半晌才悶悶道:“我的衣裙……”

“臟了。”

裴瑕瞥了眼地上那堆疊著華美裙衫,皺了,沾了汗與濃白。

“明日讓裁縫進府,弄臟一套,我賠你十套可好?”

沈玉嬌本想說掉地上哪有那麼臟,轉念一想他拿衣裙做了些什麼,立馬噤聲。

裴瑕穿了半夜的衣袍終是解開了。

那件寬寬大大的蒼青色長袍將她從頭到腳牢牢裹緊,又將她從不堪入目的書桌抱了起來。

沈玉嬌以為他又要換地方,惺忪烏眸悚然睜開。

從口口開始到結束,直至這時,她終於看清裴瑕的模樣。

燭光暖黃,男人神情溫潤,除卻眼尾殘留一縷淡紅,整個人就如平日一樣,漱冰濯雪,明月清風。

若不是口口還酸疼著,她都懷疑方才那強勢撻伐的,另有其人。

裴瑕見她霧蒙蒙的水眸既慌又懼地睜大,心生憐愛,又覺好笑,“今夜不再要了,抱你去寢屋沐浴。”

他怎能這般坦然。

沈玉嬌偏過臉,悶聲道:“我這個樣子,如何見人。”

“若你身邊婢子如此蠢鈍,這時都不知避讓,不如明日捆了發賣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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