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已有兩個婆子走了進來。
陳寶茹瞧著婆子手中拿著的鞭子,眼前一黑,差點兒沒有暈過去。
可沒等她裝暈,就被兩個婆子強行拽起來支撐著身子,隨即便見淩厲的鞭子直接就抽了下來。
足足二十鞭子,陳寶茹幾乎以為自己要死掉了。
竇氏坐在那裡,也幾乎要一口氣喘不上來。尤其看著寶貝女兒背後那駭人的傷口,竇氏的心都要揪在一起了。
可她終是沒有上前攔著那動手的嬤嬤,也沒有再哭著哀求兒子,方才兒子那淡漠而又諷刺的眼神,讓竇氏多少還有些發怵的。
而且兒子方才那句質問,說寶茹莫不是想顧氏日後在她這個小姑子手裡討生活,竇氏如何能聽不出,兒子是怪自己平日裡太寵著女兒了,才讓她這樣壞心眼兒的故意作踐顧氏,連尊卑長幼都不顧及了。
竇氏想起兒子冰冷的目光,心頭便湧上一種害怕來。
兒子自幼養在大長公主殿下身邊,她這些年最害怕的就是兒子和她失了母子情分,可眼下這情景,她突然幡然醒悟,自己平日裡真的太縱著女兒了。
她故意給顧氏立規矩,這是她仗著婆母的身份。可女兒這樣壞心眼的想要拿捏顧氏,作踐顧氏,那便是壞了規矩,把兒子的顏麵直接踩在地上了。
想到這些,竇氏哽咽的開口道:“硯青,這丫頭今日這般口無遮攔,母親也知道,是母親平日裡太縱著她了。你放心吧,母親不會因著這事兒,故意為難顧氏的。”
已經幾乎是痛到暈厥過去的陳寶茹,萬萬沒有想到母親從始至終再未替自己求情也就算了,竟然還一副幡然醒悟的樣子。
她心裡如何能不恨。
在她看來,若方才那動家法的婆子幾鞭子甩下來時,母親便哭著上前緊緊抱著自己,大有替自己代受罰的架勢,如此陳寶茹就不信了,二哥當真還能繼續動家法。
可母親沒有這樣做不說,言語間竟還和二哥示弱,說什麼不會為難顧氏。
陳寶茹真的覺著不可置信極了,憑什麼,那顧氏即便是沒有落得那般名聲,即便是真正的貴女,她進了門也該討好自己這個小姑子的,處處對自己這個小姑子忍讓的。
可自她進門以來,自己受了多少責罰。
一瞬間,陳寶茹真的覺著自己和顧瀠命裡相克。
不可以,她絕對不要這樣認輸。她一定會想著法子,把顧瀠攆出府去的。
顧瀠這邊聞著消息時,已是半個時辰之後了。
“主子,聽說二姑娘後來是被人抬著回了屋子,傷痕累累,怕是得養一兩個月的傷了。”代桃低聲回稟道。
代桃和代橘是大長公主院裡侍奉過的,所以,正院那邊發生了什麼,她們比起顧瀠和倚春,肯定是提早知曉的。
顧瀠嘴唇動了動,卻是沒有問陳寶茹這是如何讓陳硯青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