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瑤台仙(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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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明絳突然坐起的時候,將商臨和漣漪都嚇了一大跳。

商臨:“大人,您怎麼了?”

漣漪放下懷裡的月琴,眉眼間染上憂色,“大人可是夢魘了?”

宿明絳忽然一把扯開自己的胸口,那裡發燙的物事便顯露出來。

是他從小到大佩戴著的玉佩,也是他生母留下的唯一遺物。

這枚玉佩杯底大小,由白玉製成,材質極佳,表麵還用上等的工藝雕刻著幾條盤旋的遊魚,活靈活現。

他記得兒時他娘把這枚玉佩戴在他的脖子上,說這是他出海求仙的外祖父留下的,能保平安,還能問凶吉。

難不成真的能?

宿明絳拿起玉佩認真觀察。

商臨看了眼垂著頭的漣漪,歎口氣上前,將宿明絳大敞的領口輕輕闔了起來。

宿明絳這會兒根本沒注意到他的動作。

他看著玉佩上六條盤旋的小小遊魚,指尖落在其中變得渾濁的兩條遊魚上,慢慢摩挲起來。

這枚玉佩他時不時會取下把玩,他記得這六條小魚分明都是溫潤通透的光澤,就像此時的另外四條一樣。

從天牢出來後因為受傷和其他的雜事,他倒沒再仔細觀察過。

今日才發現了其中的不同。

這樣的變化,是因為那兩場夢嗎?

一條遊魚,一場夢。

那他做夢的契機……

宿明絳抬眼,“漣漪,我入刑部天牢之前,是不是也在這兒聽你彈琴?”

漣漪回想了幾息,然後點頭,柔柔地開口,“是,大人。那時您喝了酒似乎是有些醉,也像今日一樣躺在榻上閉目養神。然後刑部的幾位大人和禁軍的護衛就來了,二話不說把您綁走……”

“那日,”宿明絳看著她,目光淩厲,“你彈的是什麼曲子?和今日是不是同一曲?”

漣漪被他看得有些緊張,但還是認真回答了,“是同一曲,大人。是一曲名為《瑤台仙》的海外小調。”

“海外的曲,你怎麼會彈?”

宿明絳的問題,幾乎是在她的話音落下的時候,就立刻問出的。

“是春媽媽交給我的譜子。說這是她一位故人留給她的念想,如果大人心情不好的話,就讓我彈這首曲子,大人應當會鬆快一點的。”

“媽媽說她的技藝不夠,這首曲子難度太高,她彈出來沒有那位故人彈得有味道。但我能彈出差不多九成,所以每每大人來此,媽媽才命我來侍候。”

春娘口中的“故人”是誰,幾乎不作他想。怪不得他每每聽到聽到漣漪彈《瑤台仙》的調子,都覺得有種熟悉感。

細細想來,是很小很小的時候,他娘親曾抱著他哼過幾句。

“我明白了。”

宿明絳將腦海中的線一點點串聯起來,他沒有急著去找春娘求證。

“漣漪,你將這曲《瑤台仙》再彈一遍。”

漣漪心中不解,但是溫順的性格讓她輕聲應了下來。

熟悉的曲調響起,宿明絳卻並沒有感受到手中的玉佩有任何的變化,還是觸手冰涼的溫度。

宿明絳:“再彈。”

……

半個時辰後,宿明絳斜眼看見漣漪白皙的指尖已經泛起了紅,他便將口中的“再彈”二字咽了回去。

罷,看來這琴音、玉佩和夢境的關聯是有些隨機的,並非能人力操控。

他將玉佩放回衣服當中。

“商臨,跟我去臨安侯府。”

商臨滿臉錯愕。

從一年前宿明絳手刃臨安侯夫婦之後,他便再未踏進過臨安侯府。雖然還安排了人在那裡,但他一直默認,他們大人和臨安侯府,這輩子也就是個老死不相往來的結局了。

相信臨安侯府的兩位也是這樣想的。

現在怎麼突然就要打破這個默契了?

不止商臨錯愕,臨安侯府門口的守衛也很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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