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裡,宋九一直陪在紀先生身邊,可謂是時刻不離。
若不是醫生囑咐不能壓迫到傷口,恐怕兩人連睡覺都要睡在一張病床上。
宋九整個人都憔悴了許多。
紀父紀母心疼這孩子,便打算讓他暫時休息,另外安排幾個護理來照顧寒兒。
沒想到,兒子的反應異常激烈,即便雙眼看不見,也能準確的分辨出換了人。
當下鐵青著臉色,讓所有人都滾出去,甚至拒絕配合上藥。
見寒兒這般的反抗,紀父紀母也沒有辦法,隻好又把人給換回來,將人家的報酬往上調高。
其實,宋九身體並不累,大多數時間都很悠閒,偶爾推著輪椅,陪紀先生去外麵曬曬太陽散散心。
真正讓他麵色憔悴的原因,另有其他。
宋九不過是出去拿個藥,就被某人拉進了獨立的辦公室。
溫熱的大手捂住他的雙眼,還沒反應過來,一頓狂風暴雨般的吻落了下來。
強勢,不容反抗。
直到他覺得自己快要窒息時,那人才停下動作,身體略微退開一點。
“咳…咳咳…”
宋九止不住的咳嗽,大口呼吸新鮮空氣。
可是麵前之人沒有給他緩衝的機會,低下頭,炙熱的氣息悉數噴灑在敏感的脖頸處。
唇齒在漂亮的鎖骨旁徘徊,躍躍欲試。
呼吸滾燙得讓他忍不住害怕。
宋九顫抖著求饒:“求求你,放過我吧。我們的交易已經結束了,我求求你不要再纏著我了。”
自從那晚之後,傅晏寒就跟鬼魂一樣陰魂不散。
一有機會就把他拐進辦公室裡,摸了個遍。
連續幾天都是如此,呼吸一次比一次熾熱,舉止也一次比一次冒犯。
宋九每天都過著提心吊膽的生活,神經一直緊繃著,生怕男人壓抑久了,什麼也不顧,就在醫院辦了他。
傅宴寒在白皙的鎖骨上狠狠地留下一個咬痕。
低垂著那雙好看的星眸。
冷冽而凶狠。
“不可能,既然招惹了我,就彆想著全身而退。”
你知道我日日夜夜心心念念了多久嗎,你知道當我不能再夢見你時有多麼的恐懼嗎。
以前,我隻會覺得一見鐘情是個笑話,可當真正經曆這感受,才恍然明白自己大錯特錯。
好不容易得到了惦記許久的人兒,嘗了味,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放手。
隻見,外界傳聞禁欲高冷的傅醫生,此刻卻像一隻狠厲的餓狼。
將人死死抵在牆上。
所有崩潰的哭腔都淹沒在了唇齒間。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就到了可以拆除紗布的時候。
宋九將纏繞的紗布一圈圈的解開,動作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了男人。
‘紀寒’笑了,摟著少年纖細的腰肢,很是柔情的開口:“我又不是瓷娃娃,不用這麼謹慎。”
宋九抿唇,卻絲毫不敢懈怠。
紗布後的那雙眼緊閉著,卻沒有破壞俊美的臉龐,反而襯托得更加的溫潤似玉。
“我終於可以看見你的樣子。”
‘紀寒’呼吸變得急促,不由得將圈在腰肢的手臂緊了緊,鳳眸慢慢張開了。
一個風華絕代的少年映入眼簾。
宛如一道閃電直擊心臟,全身的血液開始逆流,心跳驀然間慢了一拍。
自從浴室之後,這具身體一直由他操控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