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陛下吃了藥恢複了正常,林總管才呼出一口氣,自從上次事件之後,主子的身體大不如從前,即便有高僧的特製藥也無濟於事。
該咳嗽時咳嗽,該吐血的時候還是吐血。
他很擔心陛下的龍體。
主子分明才剛剛達到而立之年,本應該正值精力旺盛之際,怎麼會弄成現在這副慘敗模樣呢?
縱觀曆朝曆代,三十歲的皇帝早就兒孫滿堂了,皇子公主都生了七八個了。
哪會像主子這樣後宮空虛,膝下無子。
依照現在的情況,保不準出了意外,沒有繼承人,整個朝堂不就亂了套嗎?
林總管一邊擔心龍體安危,一邊憂慮皇位後繼無人,他都快焦麻了。
作為厲國的鄰國,越國並不遙遠,過了城門便算是真正出了厲朝國界。
夜色朦朧。
越國使者為了趕路隻能在路邊大樹下休息,幾個人圍坐在火堆邊,心情鬱悶。
此行不僅沒有完成皇室交代的任務,還損失了一名絕色舞姬,被厲朝百姓擺弄了一道。
實在丟人現眼。
幾個人沉默寡言,不說話,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不知道怎麼跟皇室交差。
無人察覺到周圍的異樣。
等越國勇者感受到氣流湧動,反應過來時已經來不及了。
其他人幾個人倒在地上昏迷不醒,致命的刀刃架在了他的脖頸處,隻需要輕輕一劃就可以命喪黃泉。
越國勇者不敢輕舉妄動,豆大的汗水如雨劃下:“如此偷襲,實在妄為君子,閣下敢不敢與我比試一番?也好讓本勇士心服口服。”
身後那人不為所動,刻意用內力改變了聲音:“君子?關乎性命,還在乎名聲?”
說完,直接劃動刀刃,鮮血橫流。
為了以絕後患,趙宴將剩下的人都補上幾刀,這幾個人是間接傷害了小貓的凶手,他始終記在心上。
人沒了心跳不算,還要用刀尖在每人胸口劃上‘賤人’二字。
趙宴泄了憤,冷笑著抹去他存在過的痕跡,拂袖離去。
在進馬車前,他特意洗了個冷水澡,待身上的血腥味徹底消失了,才邁開步子進去,抱起貓兒。
宋九迷迷糊糊地睜開眼,感受到那人冷冽的氣息和強有力的心跳聲,他隱隱知道趙宴剛才乾了什麼,卻沒有嫌棄,像往常一樣舔舐那人好看的下顎。
他不是同情心泛濫的聖母,知道是非對錯,也不會覺得趙宴殺人不眨眼。
離間君民,試圖挑起戰爭,在現代都是不可原諒的重罪,更何況是法治不夠完善的古代。
隻能說越國使者死有餘辜,咎由自取。
宋九在男人身上嗅嗅,沒有發現傷口後,又沉沉地睡了過去,趙宴抱著貓兒跟著陷入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