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現在在想什麼嗎?”
他的嗓音低啞得不像話,腰間的手臂青筋凸起,顯然已經隱忍到了極致。
宋九隻覺得男人眼神熾熱,似乎壓抑著某種可怕的東西,一旦釋放出來,將會如火焰將他吞噬得一乾二淨。
那張俊美的臉一點點地湊了過來,直到兩人鼻尖相對,倒在了大床上。
“在在想...什麼?”
帶著冷意的鼻息噴灑在脖頸處,宋九不由得縮了縮脖子,偏過頭,順著他的話問了下去。
沒想到,自己的動作恰好方便了男人,路冽將冰涼的唇瓣埋在精致的鎖骨處,落下密密麻麻的吻。
男人呼吸粗重。
“我在想,我們應該把當年沒有完成的事進行到底。”
“我不可能一直陪在你的身邊,害怕你被彆人搶走。所以,小九,給了我好不好?我會讓你舒服的。”
“嗯,答應我好嗎?”
低低的聲音裡帶著極度的渴求與欲念。
當年由於種種原因,兩人沒能進行更深程度的發展,即便後來宋九願意做那事,路冽也因為憐惜其年紀尚小,沒有徹底完成。
在路冽的觀念裡,愛是極致的占有,是蝕骨的纏綿,是靈肉的高度結合。
他的全部身心都在渴求著宋九。
這已經成為了一種刻入基因的執念。
宋九被男人滾燙的視線盯得思緒紊亂。
那人隱忍得很辛苦,額頭的青筋根根暴起,呼吸沉重,哪怕是身體反應強烈得快要爆炸,在沒有得到心上人允許前,他紳士地沒有動手,沒有強製壓上來。
兩人對視著,少年沉默了。
沉默了足足有五分鐘。
“...罷了,知道小九怕疼,那我們就不弄,乖乖,才醒來肚子餓了沒,我去給你燒幾個菜。”男人歎了口氣,選擇了妥協,說著便要起身往廚房走去。
宋九卻抬手環繞住男人的脖子,紅著臉,主動吻了上去。
動作青澀,就像啃蘋果一樣毫無章法。
心上人主動送了上來,男人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欲念,很快,化為了主導者,將人壓倒在大床上。
半個小時後,勾人的痛呼和喘息聲在臥室響起,綿延不絕,演奏成最悅耳的華章。
臥室的窗簾早就自己閉合了。
神不知鬼不覺。
宋九沒能注意到不對勁,他沉浸在滅頂的快感中,隻能隨著男人的節奏奔赴下一個波浪。
狹窄的出租屋裡,兩人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不分彼此,顛鸞倒鳳不知今夕是何物。
然而時間一長,宋九就吃不消了,累得連抬起一根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他雙眸濕潤,喘著氣,試圖推開身上的男人。
“阿冽,我不行了,好累好累,我們不做了好不好?”
宋九聲音裡帶著哭腔,他的腦子一片混亂,在這期間,兩人不知道變換了多少次,他真的受不了了,雙腿顫抖得厲害。
身子隱隱作痛。
窗簾嚴絲合縫地緊閉著,臥室沒有開燈,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
黑暗中,男人爽得難以自己,鳳眸已經徹底變成了全黑色。
瘮人而恐怖。
可惜宋九看不見,他身體顫抖,流著淚,哀求著男人能停止這場沒有儘頭的憐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