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壓抑了七年之久的欲念,豈是一時半會兒能平息的?
男人恨不得把少年融入自己的血肉裡,正在興頭上,又怎麼會聽他的話,俯身在人兒濕漉漉的額頭落下一吻。
“真的累嗎?你再感受感受。”
宋九按照指令動了動身子,驚訝地發現身體的疲累一掃而空,仿佛又恢複了精力。雖然他也很舒服,但腦海裡有個聲音告訴他不應該如此沉迷下去。
“阿冽,我們還是節製一點,弄多了對身體不好。”
說著,宋九翻身坐了起來,朝著衣櫃的方向便要去穿衣服,一隻大手突然鉗住了他的下巴。
轉頭正對上一雙沒有眼白的鳳眸。
“乖寶,時間還早呐,我們再來幾次好嗎?”男人同樣下了床,薄唇吻了過來,低聲細語地懇求道。
望著那雙全黑的眼眸,宋九剛剛清醒了一會兒的意識,又不由自主地沉迷了,他神情恍惚,開口答應了男人的請求。
“好好,隻要是阿冽想要的,我都會滿足阿冽...”
少年跟著了魔似的轉身,踮起腳尖,雙手主動勾搭上男人的脖子,低垂著眉眼,乖順得不像話。
黑暗裡,男人扯出滿足而詭譎的笑容,一把將人兒打橫抱起,放在大床上。
壓了下去。
......
宋九醒來的時候,稍微一動就渾身酸疼,尤其是某個部位更是火辣辣的,有種撕裂的痛楚。
好累。
感覺身體都被掏空了。
隱隱約約記得自己夢見了長大的路冽,更具體的內容他有些記不清了。
一回憶,腦袋就一陣刺痛。
宋九用手艱難地撐起身子,下了床,然後明顯感受到...
流淌,不過一小會兒,地板上就堆積了一大灘。
量多得驚人。
他雙腿顫抖,低頭盯著那堆東西,臉蛋氣得一會兒紅,一會兒白,咬牙切齒。
誰!
究竟是誰擅闖私宅,迷暈侵犯了他。
宋九氣得手指發抖,一手扶著櫃子,胸口喘不過氣來,一想到自己的清白被陌生人奪了去,他就胸悶氣短,恨不得手刃強奸犯。
強忍著身體的不適,到浴室清洗了三四遍才肯罷休。
冷靜下來檢查了屋子的情況後,他發現了不對勁。
第一,房門和臥室門的鎖完好無損,屋子在高樓層,不可能有人從外麵進來,第二,自己客廳處正對大門的監控並沒有拍到任何人。
換言之,昨晚明明隻有他一個人。
可是身上密密麻麻的痕跡和那灘液體又該怎麼解釋?
宋九抿唇,抬手摸了摸脖子處的玉佩,心中形成了一個不可思議的猜想,他看向了書桌上的靈牌。
起身走過去。
點燃三根香插進香爐裡,又燒了紙錢和符咒,最後用指尖血滴入火盆。
他抬手,指腹一一撫摸靈牌上雕刻的‘路冽’二字。
落下淚來。
“阿冽,你是不是回來了,我就知道大師不會騙我,一定是我弄的儀式奏效了,對不對?你回應我好不好,不要不說話...”
“我身上的痕跡也都是你做的,對不對?我想你了阿冽,你再回來看看我好嗎?”
宋九抱著那塊靈牌,哭得傷心,一坐便是一下午。
窗外天色昏暗,夏天的黑夜都是暖和的,溫度不會很低,公園裡人們穿著短袖短褲到處閒逛,或帶著孩子消食,或牽著寵物散步。
“唉,你家的金毛今天怎麼了,夾著尾巴,萎靡不振的樣子。”一個拿著蒲扇的大媽朝另一個年輕美女問道。
年輕美女手裡牽著繩子,無奈地搖頭:“不知道,以往出來散步,它都活潑得很,比誰都跑得快,最近跑到三單元附近,死活不肯往前走。”
“不止我家寵物是這樣,其他物主的都是一樣的情況。之前不是有人養了隻藏獒還不栓繩子嗎?那藏獒凶狠得很,雖然沒有咬人,但總是到處亂跑,見人就狂叫。”
“肆無忌憚,然而一跑到三單元周圍,屁都沒放一個,灰溜溜地夾著尾巴跑了。”
養了寵物的物主害怕自己的毛孩子被藏獒咬,要溜寵物都跑到這棟樓附近,人逐漸就多了起來。
但藏獒怕,他們家的毛孩子也怕,死活不肯再往那棟樓走一步。
有人膽怯瞥了一眼略顯破舊的樓層,多了一句嘴:“唉,你們說這三單元是不是進了啥臟東西啊?”
大媽比較忌諱這些,連忙呸了呸:“胡說八道,大晚上的少說點,小心找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