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最近，三單元的樓梯陰森森的，寒氣直刷刷地往外冒，嚇得我都不敢一個人上樓了。”中年夫婦中的男人忍不住附和。
大媽隻是出來玩的，不想招惹上臟東西，趕緊岔開話題：“哪有啊，倒是前幾日有幾個警察來過，好了好了彆說了。”
不得不承認，一靠近三單元，那股寒意就撲麵而來，確實有點古怪。
眾人紛紛閉上了嘴，沒有再提。
出租屋內。
或許是感受到森森冷氣，少年抱著靈牌，在沙發上蜷縮成小小的一團，眼皮紅腫。
就這樣睡著了，很容易感冒的。
黑暗裡，一團黑霧無奈地搖了搖頭，手指微動，一床厚厚的毯子飄了過來，將少年裸露的身體穩穩蓋住。
......
“乖乖，還疼嗎？對不起，都是我不知節製，太用力，乖寶要是還生氣就打我吧，但飯必須吃，不準飲食不規律，一天天的就知道點外賣，不新鮮。看把我的寶貝都餓瘦了。”
男人朝麵前的少年，低三下四地懇求著。
宋九身子疼得厲害，腮幫子氣鼓鼓的，像個炸毛的小河豚。
他的聲音沉悶：“都是你的錯，都怪你，我現在哪哪都疼，不想動。”
男人心領神會，把木桌上的飯菜挑了人最喜歡的幾道，端了過來，親自喂到嘴邊。
態度寵溺。
宋九看著熱騰騰的飯菜和那張帥臉，心裡的氣突然就消了，他把飯碗搶了過來。
臉色有點彆扭。
“我有手有腳，不用你喂，你自己趕緊去吃。”
說到這裡，宋九突然閉上了嘴，他抬起眼睛，朝對方的左手望過去。
那個位置完整無缺。
可是在記憶裡，他分明記得當初阿冽為了掙錢給他治病，故意斷了兩根手指，知道真相的他還哭了很久。
奇怪。
怎麼會是完整的呢？
宋九捧著飯碗，神情恍惚迷離，目光呆呆地盯著那人修長完美的左手。
有點想不通。
而夢境因為他的思考開始產生裂痕，搖搖欲墜。
男人暗道不妙，連忙走過來坐在身旁，給少年來了一個綿長的法式深吻。
總算是把人的思緒岔開了。
宋九喘不過氣來，分開後，飛快地瞪了人一眼：“你乾嘛呐？好好吃飯，儘想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他意有所指地瞥了一眼對方反應明顯的部位。
男人舔了舔薄唇，丹鳳眼眯成一條細細的線，像隻狡黠的狐狸，視線鎖定在少年紅潤的唇部。
本來不想的，但被一勾引，心頭蠢蠢欲動。
“小九乖，我們...”他的大手順著衣擺滑了進去，感受著細膩的肌膚。
呼吸愈發沉重。
七年沒有親熱，都快想死他了，昨晚好不容易開了葷，血氣方剛的年紀哪裡忍得了。
“打住！”
宋九不輕不重地敲了一下對方的腦袋，咬牙切齒，發出了狠話：“你再沒有節製，我就不要你了。”
不要我？
男人的臉色陡然一變，瞳孔擴散又在瞬間裡收了回來，讓人觀察不到異樣。
他一把抱住人，死死鎖在懷裡，聲音沉悶：“小九，我知道是我錯了，但請不要再用這樣話來刺痛我的心。”
不然，瘋起來，我都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可怕的事情來。
所以不要離開我。
男人把腦袋埋在少年的脖頸處，看不見的角度裡，一雙鳳眸漆黑如墨。
沒有一絲白色。
宋九感受到脖子處的濕潤，他心頭一震，連忙回抱住男人精壯的腰。
軟了語氣。
“好，我答應你，不會再說那種晦氣的話。”
“阿冽和小九永遠不會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