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父過獎,靈珊溫婉賢淑,是我之幸,自當用心以待。”歐藏華接過茶杯,微笑著說道。
嶽不群聽到這話,笑得更加開心了,兩人感情深就好。
話鋒一轉,嶽不群有些好奇的問道:“我聽聞,劍宗那三位高手已入賢婿府中,擔任護衛之職?”
歐藏華點了點頭,很直白的說道:“正是,他們皆是劍術超群之輩。上次東方不敗突襲,雖然無法匹敵,卻也在關鍵時刻為箐箐爭取到了寶貴的逃脫時間,其忠義之心,我很欣賞。”
嶽不群這樣的人精,哪能聽不懂歐藏華這話的意思呢?
他隨和的笑了笑,開口道:“能得賢婿賞識,為賢婿效力,對他們而言,確也是一份難得的機緣了。”
歐藏華喝了一口茶,微笑不語。
嶽不群心中暗自輕歎,即便是身為長輩,麵對歐藏華時,,還是沒什麼底氣啊!
他調整心緒,再次開口,語氣中多了幾分鄭重:“我還有耳聞,靈鬆在歐府不僅勤勉於學問之道,更得劍宗封不平指點,習練劍宗劍法。賢婿以為,這樣合適麼?”
歐藏華聽後,神情溫和的問道:“華山劍宗氣宗,皆是華山之根。靈鬆既能博采眾長,何談不合適之說呢?”
嶽不群眼中閃過一絲複雜情緒,緩緩道:“賢婿言之有理,但是這劍宗與氣宗之間,糾葛深遠,非止強弱之爭,更關乎武學理念、道統傳承之根本”
老嶽耐心的將劍宗、氣宗的恩恩怨怨說了出來,隻不過他作為氣宗傳人,自然會更偏向氣宗些。
歐藏華認真的聆聽著,等到嶽不群說完,他才開口道:“這就要看嶽父如何選擇了,重整華山名望,不正是嶽父一直以來想做的事情嗎?劍宗、氣宗之爭持續數年,結果除了讓華山衰弱以外,還留下了什麼?”
“甚至兩宗最後的幸存者也隻有嶽父嶽母,以及封先生三人,意義何在?”
嶽不群聽後,麵色有些不滿的說道:“可他們的確背離了華山道統的純粹,但這恩怨情仇,又豈是輕易能夠割舍的?”
“求同存異,方成大器。”歐藏華語氣平和的勸導著:“若是為了華山好,更應該取長補短才是。華山很大,容得下兩種聲音。”
嶽不群聽後,頓時啞口無言。
細細想來,歐藏華所說的才是正理。
可他還是有些不平,若如此輕易就放棄,那麼長輩們拚死拚活爭來的東西又算什麼?
“若是長輩一開始就是錯的呢?”
歐藏華歎了口氣說道:“武林本應該是快意恩仇、瀟灑自在的地方,怎麼反而變得這麼頑固不化了?”
嶽不群微微皺眉,這話要是令狐衝說,他早就開罵了。
偏偏說的人是歐藏華,講道理講不過,打也打不過,就有些憋屈。
他思索一陣,開口道:“劍宗若重歸華山,掌門之位必須由氣宗執掌,此乃底線。這不是固步自封,而是為了維護華山正宗的傳承和穩定。”
“為什麼不能同時學習兩宗的武功呢?”歐藏華微笑著反問道。
嶽不群開口解釋道:“人的精力是有限的,若是同時學兩宗的功夫,隻會兩門功夫都不精湛,反而得不償失。”
歐藏華也不跟嶽不群爭論,而是認真的說道:“我觀嶽父身強體壯,再做個十年的掌門不成問題。不如我們等一等,十年後再做定奪,如何?”
嶽不群思量起來,片刻後才點了點頭:“好,那我便耐心再等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