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寧王的內應,正是守備太監劉琅。
喬宇正是在察覺到劉琅的異常之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其控製了起來,直接質問道:“劉琅,你的謀劃我全部知曉,速速交代,我可留你一條命!”
劉琅臉色大變,扭過頭去說道:“雜家不知道喬大人這話是何意”
“冥頑不靈,自尋死路!”喬宇大手一揮,吼道:“給我搜!”
“喬宇你怎敢如此?!”
劉琅大驚失色,急忙想要上前阻止,但他隻是一個從不習武的太監,又如何能擋得住這群氣勢洶洶、如狼似虎的侍衛呢?
瞬間,他就被兩名侍衛牢牢地按在地上,絲毫動彈不得。
“喬宇,雜家一定會參你一本,讓你革去功名、世世代代永不錄用!”劉琅狼狽的半跪在地,尖叫著喊道。
“哼,本官一片忠心,天地可鑒!陛下乃是仁德之君,怎會繼續受你們這群閹黨的蒙蔽與欺騙?!”喬宇的聲音堅定而有力,絲毫不帶怕的。
就算是劉瑾最猖狂的時候,喬宇都能不受影響,更莫說區區一個劉琅。
片刻後,一名侍衛快步跑了出來,將一個小小的賬本遞給了喬宇。
喬宇打開一看,發現這本小冊子上麵的字是用老鼠胡子做成的筆寫得,都是寧王在應天府內各個內應的代號與聚會點。
“將劉公公押入大牢,聽候陛下發落!”喬宇瞪了一眼宛如死狗的劉琅,轉身快步離去。
隨後一隊隊人馬迅速出動,根據小冊子上的代號與地址開始抓人,凡是逃跑者、反抗者,皆可先斬後奏。
在喬宇那雷厲風行的手段之下,應天府內潛藏的三百名死士很快便如網中之魚,被悉數捉拿歸案。為了震懾餘孽,喬宇下令將那些逃跑者與反抗者的頭顱懸掛於寬闊的江麵之上,任由風吹日曬。
這一舉措立竿見影,無論是城內還是城外,在這一刻都陷入了沉寂之中,短時間內無人敢輕易挑戰喬宇的威嚴。
誰也沒想到,這位純誠清慎、靖共明敏的戶部尚書竟然有如此魄力。
寧王朱宸濠雖然失去了內應,卻也知道應天府已經做好了準備,已經不適合搞奇襲。
“喬宇,喬希大.”寧王站在安慶的城樓之上,看著應天府的方向神情很是凝重。
王綸快步走了過來,神色凝重的拱手說道:“王爺,五軍營總督歐藏華領軍南下,今日已越過徐州地界!”
寧王聞言,微微一怔,旋即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說道:“行動倒是迅速,不過這也在本王的預料之中,畢竟領軍之人乃是歐璟玉啊!”
一旁的劉養正拱手進言道:“王爺,我等務必在歐藏華抵達之前,攻克應天府。唯有如此,方能憑借應天府堅不可摧的城牆,抵禦五軍營!”
一名彪形大漢走了出來,抱拳行禮道:“王爺,我吳十三願為王爺衝鋒陷陣,三天之內,拿下應天府!”
“三天?王爺,我隻需要兩天!”閔廿四站了出來,很是高傲的說道。
眼看著兩人就要吵起來,寧王伸手阻止了二人,微笑著開口道:“二位皆是本王的大將,實力本王是了解的。既如此,先登之功就交給十三吧!後麵還有大戰,廿四莫要著急。”
“吳十三多謝王爺信任!”
吳十三大喜,領命之後便下了城牆,把自己的那幫子弟兄集結起來,朝著應天府進發。
自南昌出發以來,他們一路勢如破竹,所向披靡,幾乎未遭遇任何實質性的抵抗,這使得吳十三與閔廿四等人不禁飄飄然,自視為軍事奇才,自信心膨脹至極,甚至開始輕視那些被譽為朝廷棟梁的大將們,認為他們也不過爾爾。
然而,當他們兵臨應天府城下時,遭遇了由都指揮僉事楊銳、指揮使崔文、同知林有祿以及通判何景昜等人精心構築的堅固防線。在這場耗時三天兩夜的激戰中,儘管他們傾儘四萬大軍之力,卻仍未能逾越雷池一步,攻勢徹底受阻。
期間吳十三想過走水路進攻,卻不想戶部右侍郎·李充嗣親自率領精兵一萬人,駐紮在采石磯,就是為了阻斷叛軍逆水而上的道路。
期間環繞城牆堅守,相機而動,迎敵果決,每日發兵數十次,硬是將吳十三給頂了出來。
一想到自己曾誇下的海口如今卻成了泡影,吳十三怒不可遏,他猛地抽出長刀,刀光一閃,幾個敗退回來的將士便應聲倒下,鮮血染紅了戰袍。他如同瘋魔一般,聲嘶力竭的吼道:“誰也不許後退!給我繼續衝,今日若拿不下應天府,爾等皆休想活命!拿下應天府,先登部隊每人賞銀一百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