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否!知否…………。”
隨著《如夢令》在開封文壇風靡一時,另一個消息同樣震驚開封文壇,是範家範正開的邪方讓讓李清照飲酒作詩,才寫出的《如夢令》。
“讓女子飲酒!範家子竟然開此邪方,簡直是枉為醫者!”太學中,一個國學博士義憤填膺道。
“彆論邪方還是正方,能夠藥到病除就是好方,範正的方子雖然邪門!可是李清照真的寫出了千古名篇《如夢令》。”也有太學生感歎道。
“可笑!爾等真的以為大醉一場就能寫出千古名篇!那是李姑娘厚積薄發的功勞,否則大街上醉臥的都是詩人,而不是酒鬼了!”國學博士怒斥道。
一眾太醫生心中不以為然,李清照的女詩魁的地位很多才子都不服氣,既然李清照飲酒就能寫出千古名篇,要是他們也…………
當下不少太學生對視一眼,頓時怦然心動,等待課業結束,三五成群,結伴飲酒作詩。
“趙兄!我們一起去嘗嘗藥引。”一隊太醫生對著趙明誠招呼道。
趙明誠心頭一痛,強笑道:“以酒為詞引,本就是無稽之談,我就不去了!”
“那我們去了,沒準也能寫出千古名篇來!”一眾太學生也不勉強,笑嘻嘻的走了。
然而他們卻沒有看到趙明誠雙手緊握,咬牙切齒道:“範正!”
他平常的追李清照時候,那可是小心討好,刻意奉承,甚至投其所好,不惜花費重金尋來金石之物,討李清照開心,饒是如此依舊進展緩慢,而範正竟然和李清照同桌宴飲,還敢教唆李清照喝酒,簡直是敗壞李清照的清譽,這讓他猶如心頭滴血。
“範正,你聰明反被聰明誤,你一個太醫生最高的上限也不過是翰林醫官,又如何配得上能夠寫出千古名篇的大宋第一才女,最終也不過是為我趙某做嫁衣罷了!”趙明誠心中冷笑道。
如今,趙挺之在朝堂上趕走範純禮出了大力,已經被群臣舉薦升官,風頭正盛,饒是如此,趙明誠依舊不放心,當下前往蔡家借閱《趙氏神妙帖》,這一次,他要不惜代價討李清照的歡心,方可重新占據主動。
……………………
“回來了!”
楊介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張府!忽然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赫然是他的舅舅蘇門四學士之一,張耒。
“舅舅!”楊介躬身行禮道。
“歲考可曾結束!”張耒問道。
“歲考已經結束,隻是…………。”楊介還沒有說完,就被張耒咳嗽一聲打斷。
張耒臉色浮現出難為情的表情道:“我知道你的意思,原本按照計劃,你歲考過後,獲得翰林醫官的功名,舅舅就會去李家提親,然而如今卻晚了!”
“晚了?什麼意思?莫非李師妹已經定親。”楊介渾身一震,心頭滴血道。
張耒搖了搖頭道:“李家並未定親!隻是你也看了清照所寫的千古名篇…………。”
“莫非是李姑娘飲酒,毀了李師妹的清譽,舅舅不同意了,舅舅放心,外甥對李師妹的真心天地可鑒,絕對不會對李師妹有任何芥蒂!”楊介連忙拍著胸口保證道。
張耒一臉古怪的看著楊介,最後歎息一聲,直言道:““我是說,清照已經寫出了千古名篇,成為當之無愧的大宋第一才女,達官貴人、豪門世家登門提親者絡繹不絕,踏破門檻,而你最大的成就上限不過是翰林醫官,若是之前舅舅還能靠著同為蘇門的交情拚上老臉,現在再去提親恐怕是徒增笑柄。”
女子飲酒固然名譽不好,然而女詩人飲酒那就彆有一番風味,寫出千古名篇的女詩人飲酒更是理所當然,在文壇看來,李清照飲酒並非大事,討伐的隻有範正,不會對李清照有絲毫的責怪。
楊介頓時愣在那裡,一片真心碎了一地,他沒有想到自己的愛情還沒有開始就已經夭折了,原因竟然是一名醫者根本配不上大宋第一才女,哪怕他有朝一日有機會成為太醫令,恐怕也會被世人認為地位不相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