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惡犬(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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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好蝶在四安鎮生活了十餘年,卻從未見過像少年這般俊美無儔的男子。

四安鎮,坐落於山腳,消息閉塞,人丁稀少。原本,田好蝶過了及笄,也要張羅自己的親事。

無奈,她是家中獨女,又被父親寵壞,脾氣彪悍,四安鎮人儘皆知。

田父也舍不得女兒遠嫁,思量再三,決定尋一位上門女婿。

原本,田好蝶整日在外拋頭露麵,已是不妥,四安鎮的人,對其頗有微詞。

田好蝶父女等人倒想得美,要求過分。非但不是娶她回家,而是入贅田家,當上門女婿。

田家的上門女婿麼......

嗬嗬,這樣一鬨,鎮上的人對田家避而遠之,生怕自家兒郎走了黴運,被田家看上。

村鎮民風拘謹,過於保守,無法接受做上門贅婿。

試想,一頂花轎,將男郎迎回田家,不但男郎本人羞愧,就連其家人,也麵上無光。

背地裡,這家定會被人指著脊梁骨嘲笑窩囊。

田好蝶及笄,已一年有餘,田家挑挑揀揀,仍沒合適人選。

閉塞的村鎮,男子多是歪瓜裂棗,能有幾個順眼的人?

田好蝶見少年的第一眼,便是眼前一亮。

她明白,自己的親事,有了著落。

趙長策不知她心中所想,也懶得與她理會。

少年淡淡瞥了她一眼,唇邊翹起一個譏誚的弧度,“你問得那麼多做什麼?我姓甚名誰,家住哪裡,有幾口人,喜歡什麼,討厭什麼,難道都要告訴你嗎?你可真是案板頂門,多管閒事。”

外表冷漠俊美的少年,與人爭辯起來,卻是毫不留情。

花衣少女仗著有錢,舉止未免無禮魯莽。大庭廣眾之下,她喊住一名陌生外男,與其當街爭辯。

無一分女兒家的羞矜。

一旁早已聚滿了看熱鬨的人,將狹促的糖鋪圍得水泄不通。

店內光線昏晦,外界難以透入一絲光亮。人們聽到少年嘲諷的話,無不輕笑出聲。

周圍的看客,嬉笑陣陣,化作一柄柄細刀,令花衣少女無地自容。

“你!給我站住!”花衣少女被他氣得一愣,圓潤的臉浮上了幾分羞惱。

少年背著竹簍,腳步一深一淺,一行人默默給少年讓了道,薑映真也忙跟上了他。

天色不早,薑映真不敢耽誤,她希望能和魏訣儘快回到清河村。

“小瘸子,不知好歹,竟敢這樣與我說話?你知道我爹是誰嗎?”花衣少女見自己淪落成了笑料,頓時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好不精彩。

原本不醜的麵容,因為盈滿了怒氣,此刻卻扭曲得有幾分可怖。

一旁的小侍女,也覺自家小姐行為略失偏頗,幾次想要阻止,但見小姐惱怒神色,卻猶豫不敢上前。

田好蝶脾氣暴躁,此刻已在氣頭上,小侍女不想自討沒趣。

花衣少女的聲音尖刻,當眾惡意嘲諷少年的缺陷。

少年麵色如常,俊顏如冷玉,黑眸似星辰,他神情淡漠,並沒有被人揭穿傷疤的惱怒和倉惶。

薑映真卻是眸底一冷,她不忍看少年現在是何種表情,袖中的手輕輕地顫了顫。

兩個人發生不快,人們首先攻擊的,便是對方一直耿耿於懷的、無法消除的外在缺陷。

這個時候,可不管什麼禮義廉恥,隻求讓對方難堪,若對方痛哭流涕,便更好了。

他們不惜用天底下最刻薄惡毒的言語,釋放毫不掩飾的惡意,不肯放過對方的任何一絲崩潰和狼狽。

雖對被害一方造成了致命傷害,卻讓施害一方得到極深的快意。

人與人的惡意,就是這麼容易產生。

即便兩個人並不認識,也並無什麼過節。

“你是誰,你爹是誰,與我何乾。”趙長策聲音冷如寒冰。“我見你是一個女兒家,不想與你計較生事。你若識相,那便快些讓開!”

田好蝶從小便被捧在了手心,在四安鎮,還從未有人敢這樣不怕死地同她講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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