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淩辱(一)(1 / 2)

《女配每天都想苟活(重生)》全本免費閱讀

輕言放棄,對於薑映真而言,是絕不存在的。

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

薑映真隻是想幫兩人打下手。

反正,吳川多雨,道路泥濘,哪裡也去不得。而她,也沒有什麼瑣事纏身。

回春堂,萬木春和白果兩人,是絕計忙不過來的。

吳川的病人,越來越多了。

狹小的藥館內,擠滿了抓藥的人。

萬木春沒工夫理會她。

那一日,少女被萬木春無端訓斥,白果心中極不自在。

被訓斥的人,雖不是白果,卻比當麵指著鼻子痛罵,還要令他難受。

白果的手心,沁出了汗。

自家郎中嚴苛,他害怕少女會委屈。

趁萬木春忙碌的功夫,他悄悄拉過少女,說出了醞釀已久的話,“姑娘,你不要生氣。先生就是這樣,脾氣怪異,但卻心地極好。”

薑映真輕笑出了聲,是擔心自己委屈嗎?

她當然知道,萬郎中是一位很好的大夫。在嶺南,他受人擁簇,享有極高的聲望。

當初,隻是一麵之緣。

萬郎中卻慷慨大方,將錢財給了她,以解燃眉之需。

大姚曆來,被流放嶺南的人,犯了重罪,都是無名無姓的。

或許,少女曾有自己的姓名。

但因為家中犯了罪,連自己姓名的權利也沒有了。

所以,白果並不敢冒昧詢問少女的姓名,生怕觸到了少女的傷心往事。

白果對於少女,謹小慎微,可謂細致到了極點。

他與萬木春一樣,對少女稱呼“姑娘”。

“姑娘,你若有什麼困難,儘管與我說。”白果對於她,總是一副關心的態度。

少女黑眸圓潤,瞳色清淺,感激地注視他。“白果,謝謝你。”

白果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發,心中卻樂開了花,“姑娘,小事而已,何足掛齒。”

薑映真被他逗笑。

少女捂唇,那雙黑潤潤的眸中,蘊了鮮活的光采。

自嶺南以來,她難得有幾分快樂。

白果見她笑,也兀自跟著笑。

薑映真與白果,兩人年歲相仿。

少年人,天性喜鬨,該是如枝頭黃鶯一般嘰嘰喳喳。

多虧了他,薑映真這位外鄉人,也逐漸了解嶺南的風俗人情。

萬木春,是一位花甲之年的長者。

平時,他不苟言笑。隻是站下藥櫃前,翻閱書冊,研製藥材。

效益管的後院,薑映真與白果,有說有笑。

這座在吳川開了幾十年的藥鋪,因為兩人,總歸沒有那麼清冷。

兩人聊得累了,薑映真趁休息的功夫,隨意一瞥,卻見萬木春正在梨花木台寫字。

薑映真一怔,疑惑道,“白果,你說萬郎中是在做什麼呢?”

白果順著視線,看了一眼,向她解釋道,“抄寫藥書,也好分給其餘郎中。”在吳川,萬木春研製的藥方,備受人追捧。

薑映真又問,“以往的書,都是萬郎中親自寫的嗎?吳川那麼多郎中,到底要寫多少本呢?豈不是手都寫得酸麻?”

白果聞言苦笑,“姑娘,我不會寫,實在幫不了先生。”

白果心疼萬木春,他來回春堂兩年,隻是做些劈柴炒藥的瑣事。

抄寫藥書,一直都是萬木春的事。

白果與萬木春待得久了,平時耳濡目染,也是識得幾個大字。

薑映真手中,正拿著一根樹枝,隨意地在地上劃著玩。

聽到白果的話,少女的動作一頓。

“萬郎中,《疫病錄》是不是需要謄寫很多?”少女問他,念出了書冊的名字。

“你識字?”一貫淡漠的長者萬木春,望向她的視線,有幾分訝然。

卑賤的奴隸,識得字的,可謂萬裡挑一。

如此說來,少女的身世,必定不同凡響。

隻是,少女沒有戶籍,是一件麻煩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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