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動了動手指,神情有些古怪,“你有必要腦補得這麼抑揚頓挫嗎?你是說書先生嗎?”
柳依雲:……
柳依雲不理他,轉移話題道:“可這些你是怎麼知道的?”
薑淮垂了眸:“用了點小手段,從村民那裡打聽來的。”
“用了,”她剛想問用了什麼手段,突地又安靜下來,難道惡人村的人還能乖乖把這些密事告訴他嗎?他用的多半是不夠正道的手段,多聽多錯,柳依雲沉默閉了嘴。
她不問了,薑淮反而又有了說話的心思,他盯了她一會兒,像是知道她的想法,輕笑道:“我好好問他,他不答,沒辦法隻好將他舌頭割了,在其上畫了符,讓這舌頭一五一十告訴我。至於屍體是沒用了,我就剁碎了……”
虐殺。
“彆說了!”柳依雲皺眉製止了他,似是不想再聽下去。
在她沒瞧見的視線裡,薑淮輕揚的笑慢慢平下去,他猛地閉了閉眼,再睜開時,裡麵漆黑一片。
他黑眸冷淡,長睫垂下,手指不自覺在床褥上蜷緊,她居然信了,她居然能信。唇角勾起,帶了嘲諷和自厭的情緒。
柳依雲緩了緩,告訴自己這裡和她原本生活的時代不同,而反派也和正常人不同,不要用自己的標準來衡量彆人。
她默默吐了口氣,感覺好了些,才敢再次和薑淮搭話轉移話題:“那你給我喝的解藥是從哪來的?”
這句簡單的問話等了很久,久到柳依雲不禁疑惑看向薑淮,以為自己問的不是解藥的來處,是裡麵的化學成分、製作工藝是怎麼一回事。
又等了少許,薑淮才冷淡開口:“地上抓的。”
柳依雲:?
好在這次沒再等她問,他就繼續言簡意賅道:“神社旁樹邊的土是解藥。”
那她剛才喝的那杯酒裡是樹旁抓的土?怪不得那杯酒極苦又澀還有沙子味。柳依雲有點反胃,也不知道那些土到底乾不乾淨,有沒有被人踩來踩去,村上的貓狗……
她捂了捂嘴,感覺有點惡心,早知道不問了。
她沒注意薑淮的情緒,小心翼翼看了看門外,沒人把守。雖然瞧著沒人,但柳依雲知道這些村民不可能真的給他們自由活動的機會,多半在哪個角落盯著他們。
她戳破了一點窗紙,瞥了眼外麵。然後走到薑淮麵前:“我們得去找溫姐姐和蘇師兄,你有什麼辦法悄悄過去不被發現嗎?”
薑淮垂著眼,沒理她,不知道在想什麼。
柳依雲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天都快亮了。她想,要是薑淮不去,她就自己去。
正準備出門,薑淮冷冷地問:“你去乾什麼?”
柳依雲回頭,